“今天你值班端不了槍不能練瞄準了吧?”當商震想著心事的時候,來換崗計程車兵到了。
商震看了一眼那士兵低著頭沒吭聲,揹著槍往回走。
當商震走到伙房的時候,其他人自然已經吃過了。
那吃食也很簡單,主食是高粱米飯,菜是土豆燉白菜。
商震已經很餓了,他端著那二大碗高粱米飯就往嘴裡扒啦,片刻功夫伙伕給他留下的飯便已告罄。
也搞不清怎麼回事,商震原本不是一個飯量很大的人,否則他也不可能瘦的跟個麻桿似的。
可是自打那夜從北大營突圍之後,商震的飯量突然就激增了起來,他現在一個人的飯量都能頂上兩個人的。
對此李福順說這是好事,能吃就是要長肉嘛,當兵總不能真跟個麻桿似的。
理兒是這個理兒,可問題是他們是軍隊是吃食堂的,人家那伙伕又怎麼可能單獨照顧他?
所以這一段時間以來,商震總是處於一種半飢半飽的狀態。
商震這回自然又沒吃飽,他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正蹲在門口抽旱菸的一個伙伕便問道:“王哥沒飯了?”
那伙伕說話也很給力,白了他一眼道:“有生高粱米你吃嗎?”
商震那是個新人自然無語。
可是就在他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的時候,馬二虎子卻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就猜你小子沒吃飽,看看我給你帶啥了?”馬二虎子放下了手中的一個包裹道,說著他就把那包裹攤開了。
“咦?”從來都很沉默寡言的商震便笑了,因為那包裹中放了六穗烤苞米。
那苞米烤著黃泱泱黑乎乎的,正散發著食物特有的香氣。
“給我的?”商震便問。
“當然是給你的,都給你的,三哥弄來的!”馬二虎子笑道。
商震咧嘴樂了,伸手摸起來一穗苞米就啃了起來。
朝中有人好做官兒,連裡有人好吃飯哪!李福順對商震這個弟弟照顧的那是無微不至。
“哎呀,還有烤苞米呢,我也來一穗。”那個伙伕湊了過來。
可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那苞米了,就被旁邊的馬二虎子扒啦走了。
“沒你的份兒,給我兄弟加一碗高粱米飯都這麼費勁!”馬二虎子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伙伕的不快。
馬二虎子當然也算老兵,儘管資歷沒有排長王老帽班長李福順那樣老。
但是他虎啊,東北話裡的虎就是指這個人比較愣脾氣不大好,類似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那種。
那個伙伕敢惹商震卻絕對不敢惹馬二虎子。
“瘦的跟麻桿兒似的,再吃也是浪費!”被馬二虎子弄的臉有些漲紅的伙伕便訕訕地說。
“啥叫浪費?”馬二虎子當然不樂意。
他跟李福順藥好,李福順的弟弟那就是他的弟弟!
“我們家小二用刺刀捅死了兩個日本兵呢,你要是不服氣,你就問問咱們連有誰殺過日本兵?”馬二虎子看著商震驕傲地道。
“真的假的?”那伙伕就一瞥嘴,隨後便嘲笑道,“自己瘦的跟麻桿兒似的,不是自用自己把日本兵戳倒了吧?”
“空口無憑。”馬二虎子冷笑道,說完他伸手一指商震的腰間,“看到沒,那裡是日軍38式步槍的刺刀,那是我兄弟搶的!”
商震在北大營突圍時搶到的那把日軍的刺刀他自然捨不得扔。
在他看來,這把刺刀救了自己的命,而且日軍刺刀的鋼口很好,以後打仗肯定還有用上的時候。
所以他抽工夫就給這把刺刀做了個薄薄的刀鞘,再把那刺刀掛在了腰間。
“快拉倒吧,說不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