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點規矩,沒有人教過你們嗎,在佇列裡不能歪歪脖子,小心老子一人給你們一耳刮子!”那個教官怒斥道。
兵是東北兵,官是東北官。
那教官很熟練的說著“老子”,就象他眼前的這幫士兵平時也是自稱老子似的。
他這麼訓人當然是因為隊伍裡那些年輕計程車兵都在看向那個四十多歲的老兵。
這裡可是軍隊,不管別人有什麼問題,你其他士兵只能把臉端正了,不能左顧右盼…
而在他的訓斥下,那個老兵臉上是陰晴不定的,眼睛又在卡巴了,也不知道他在琢磨個啥。
“不敢上就滾犢子,老子這裡的人都是百裡挑一的!”那個教官又罵道。
儘管看上去他連三十歲都沒有超過,可是卻絕不妨礙他在那四十多歲兵的面前叫老子,這就是時下的軍隊,更何況還是來自於東北的軍隊!
“我上倒也行,不過總得有個對手吧?”這時那老兵說話了。
“笑話,你也是老兵了,上戰場時你還能挑對手嗎?”那教官譏諷道。
“正常是不應當挑的,可我在我們夥兒裡那怎麼也算是歲數大的,總得挑一個比較強的對手替我下面的小兄弟擋擋槍吧,嘿嘿。”這時那個老兵便說道。
“嗯?”那教官卻沒有想到這個老兵竟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偏偏人家說的還挺冠冕堂皇的。
而這時那個老兵便已經從佇列中走了出來,然後他就轉身看向了並非他一夥的那些士兵。
沒等那教官說什麼呢,他卻已伸手一指道:“就你吧!”
那教官不讓士兵們在佇列中交頭接耳歪脖子看人都不行,自然沒有人敢看,可是當那個老兵指出所指的那個對手走出來時,所有人可就看到了。
那老兵給自己找的對手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看那體格子卻是比他高了半頭!
“老梆子,自己找死可別怪我!”那個年輕士兵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
“都把嘴閉上,耍嘴有什麼用?拿槍!”那教官因為這老兵對他的忽視而惱怒道。
片刻之後,那年輕士兵手持木槍就把那拼刺刀的預備姿勢把端好了。
反觀那個老兵站得卻是鬆鬆垮垮的,雖然他雙手持槍的姿勢也不差,可是那槍頭卻指著地面。
沒等那教官下令開打呢,那老兵卻又說話了,只是這回說話卻已經沒有剛才跟教官說話那麼硬氣了,就聽他那語氣就彷彿是一個老頭子在嘮叨一般:“本來我王老帽是不應當上的,我就是我們夥一個伙伕。
給大家做個豬肉燉粉條子的啥還行,哪練過刺刀?菜刀倒是玩的挺熟的。
我這老天巴地的哪架得住你懟?一會兒你下手輕點啊!”
對面的那個年輕士兵本來就看不上這個老兵,更未曾想他會說出這樣一翻話來。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真的是上面百裡挑一選出來的,那可叫特訓隊。
而後來來了這一夥兵若說高矮胖瘦都有也就罷了,偏偏還有老有少,這豈不是對他們東北軍精銳的輕視?
剛剛當那王老帽站到對面挑人的時候這個年輕士兵就臉現鄙夷之色,現在一見這個自稱“王老帽”的老兵又如此的磨嘰卻已是“嗤兒”的一聲冷笑了出來!
“碰到日本鬼子你特麼的也這麼磨嘰嗎?上!”而這時那個教官則已是真的被這個叫王老帽的老兵給激怒了!
說一聲“上”那就是兩個人可以比拼了。
要說那個老兵的反應卻是比那年輕士兵反應還要快了一些。
可問題是,他這一快卻不是往前上的,反而是雙手拖槍往後一縮!
而這時對面的那個年輕士兵才反應了過來,他臉上掛著鄙夷往前一躥一個弓步突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