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伸手,只是他剛想去搶董秋手中的望遠鏡,可這時終究是想起了商震所說的話,老兵可不能欺負新兵!
最終他也只能悻悻的把抬起了的手放了下來。
“馬車上有多少個日本鬼子啊?我是說死的!”李大明白看不清便也只能問了。
而拿著望遠鏡的馬純才又能說什麼,那觀察總是要有一個過程的。
“你等等,急啥?長官打鬼子還打了一宿呢,你他孃的就差這會兒功夫?”馬純才一邊說一邊看。
而這時同樣沒拿望遠鏡的許慎微也著急了,他便也在一旁問董秋,而董秋對他的回答自然也是“你等等,我也沒看清呢!”
在四個士兵的絮叨之中,遠處的日軍終是越走越近了。
山野之間的小路當然不會很寬,日軍走的那是“一”字長蛇陣的樣子。
而最終,別說拿望遠鏡的那兩個人了,就是沒那望遠鏡的那兩個人也都看得差不多了,日軍的馬車一共就兩駕。
時下的馬車有輪胎的還真就不多,東北話管那個叫“膠皮軲轆”,而日軍的這兩駕馬車的車輪那都是木頭的。
雖然說馬車顛簸那木頭輪子也太窄了一些,可終究還是免了車行荒野被扎爆胎的厄運,這也算是時下中國科技不發達所帶來的唯一好處吧。
而隨著日軍越走越近,這時候別說是用望遠鏡了,就是不用望遠鏡的李大明白和許慎微也看清楚了。
前面的那駕馬車上拉著的是些裝著東西的麻袋,而後面的馬車上倒是有幾個人,可那幾個卻是坐著的,試想,死人怎麼可能坐著,那頂天也就是日軍傷員嘛!
“這個,這個——不會吧?”李大明白張著嘴看著越來越近的日軍隊伍說道。
他這話可沒全說出來,他那意思自然是商震他們不會在昨天夜裡只是給日本鬼子弄出幾個傷員來吧?
而也就在這功夫裡,馬純才卻說道:“哎,那個懂個球,你看清楚沒,前面那輛馬車上麻袋裡裝的是啥玩扔?”
暫時下部隊之中,絕大多數的部隊是不可能有女兵的,那卻都是純粹的陽剛的世界。
男人們之間說話不說是粗俗,卻也是很糙的。董秋的名字剛剛被老兵們知道,他的外號便也出來了,那正是懂球,也就是懂個球的意思。
對此,董秋倒沒有說什麼,其實當有人在給你起個外號的時候,尤其是那些老兵,反而是表示他們對你身份的認同。
這就像那看著風姿綽約的東北女子,在場合上顯得溫婉綽約氣質迷人。
可是當她回到家裡和自己家老爺們兒說話的時候,東北人的直爽粗曠便暴露無遺。
東北話裡有一股大碴子味,要知道這大碴子可是不分性別的。
你看哪個東北女子會在家跟自己老爺們說,小女子可以和你行周公之禮嗎,她反而會說怒斥自家老爺們.“弄不弄?要弄就撒愣的!”
沒辦法,一方水土一方人嘛
“我正看著呢,感覺圓了咕咚的,好象是西瓜,還紅的鮮的呢。”董秋就回答。
“淨胡扯,這季節哪有西瓜?”馬純才反駁道。
是啊,現在只是初春,小草才發嫩芽,哪裡來的西瓜?
“你倆說啥呢?”李大明白手裡沒有望遠鏡,他也只是能看到頭一駕馬車上有四五條鼓鼓溜溜的麻袋,至於麻袋裡面裝是什麼他是真的看不到。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馬純才和董秋卻是幾乎異口同聲的嚷道:“人頭!”
“啥人頭?”李大明白和許慎微同時就蒙了,第一輛馬車上有好幾麻袋人頭嗎?
“啥人頭?還好幾袋子?”李大明白震驚之餘就叨咕。
“誰的人頭?廢話嘛,當然是日本鬼子的!那就是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