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依舊在山野之中迴響,山上的偽軍居高臨下的向前方山谷裡射擊著。
都給我盯死了,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出去!有偽軍連長高喊。
而這時便有偽軍士兵急喊:快打,又冒頭一個!他話音未落,就在那偽軍軍官身旁架著的輕機槍便突突突的打出來了個短點射來。
那子彈正打在前方山谷裡的一塊石頭上彈出一溜火花來,而剛剛露出來的人頭便又縮了回去。
哎呀,沒打死!剛喊出聲的那個偽軍很遺憾。
閉上你的鳥嘴!那機槍手就罵,連長在這兒輪到你指揮了?
那名偽軍瞥了一眼身旁的軍官忙閉上了嘴。
不打死也挺好,三排掩護,一排從左面包抄,二排從右面包抄!能抓活的就不要死的。那偽軍軍官不無得意,接著他就說道,嘿嘿,官軍,土匪,他孃的!
他們這些偽軍本就是李炭頭的部下,從上面到下面依舊是一股匪氣。
而***是什麼,咱也別管是中央軍還是雜牌軍,那就是古時候所說的官軍。
自古以來雖然也有土匪坐大的時候,可絕大多數時候那都是官軍剿土匪,官軍兵強馬裝武裝精良總是能把土匪攆得狗爬兔子喘。
可是正如中國有一句非傳統名詩所說的那樣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面細來上面粗一樣,現在他們土匪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把官軍給堵在山窪子裡了,那他又怎麼可能不驕傲。
是的,他們把一夥***堵在了下面的山窪子裡,機槍在山上架著,他再讓那兩個排一包抄,那不就又是象原來官軍收拾他們似的,什麼關門打狗甕中捉鱉的,這回這兩個詞兒那卻是又給***,不,給官軍用上了!
偽軍他們開始包抄了,一個個人的端著槍哈著腰,如果再上上刺刀那倒是有了幾分鬼子進村的德性。
被偽軍困在山窪裡的那支***那要是能跑那也就早跑了,原因是偽軍佔了山頭,居高臨下的射擊,他們敢從那勉強能藏住身子的石頭後探出頭來就必定中槍,就更別提轉身跑了。
偽軍的包圍就象一個開始閉合的環,當那還合攏的時候,也就是這支人數不多的***活路斷盡的時候。
至少從偽軍的角度看,這個作戰方案是如此的完美,而從***的角度看,他們又是這樣的絕望。
而接下來之所以這樣的場面沒有出現,那卻是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這個人自然是商震了。
此時決心給這夥偽軍來點教訓的商震已是運動到位了。
偽軍槍打那幾個難民甚至包括商震,那也只是偽軍平時暴虐習慣了的一種表現,至於是跑了幾個難民他們並不當回事,打完了那幾槍偽軍的注意力自然就又轉移回了山窪那裡。
而就是在這功夫,商震揹著他的那個大包袱開始了迂迴,他要救人自然要跑到山丘的那頭去,為了避免偽軍發現,他那圈子繞的可是不小。
商震自始至終帶著那個包袱,他不動的時候就他那身打扮誰看都是一個要飯花子。
可是真當他揹著那個包袱開始狂奔的時候,他卻是更象一個偷盜成功的盜賊!
他飛快的奔跑著,那個包袱隨著他跑步的節奏一顛一顛的,而他衣服一處早就被刮開的地方,便有一個長長的布條子隨風飄搖,靜止時是落魄,而奔跑起來時看上去卻又是那樣的拉風!
百姓也好,士兵也罷,面對侵略者,若是不反抗那就是縱使活著卻也憋屈無比的順民,而縱使再普通的人決心抵抗動起來,那便也有了一種讓人心血澎湃的英雄氣慨!
小至個人如此,大至一個民族那就是無數仁人志士前仆後繼頂著敵人的炮火衝鋒
,用我們的血肉築起我們新的長城!
商震已經觀察過那個山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