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難道前面有水泡子或者別的啥不能過去的地方嗎?”雙手正輕輕抓著著搭在自己胸口的兩個腳丫的楊觀印就問。
楊光英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他們現在走直接走過去那是近道,向右拐過去那就是繞彎,為啥要去捨近求遠呢?
“不是。”那個小女孩在他的頭上解釋,“前面有死人,好些個呢,是昨天被那些壞人打死的。我大伯,我大哥二哥都死在那裡了。”
就在這小女孩說話的時候,旁邊的楊觀印就看到那小女孩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他不知道這孩子是沒有看到日軍屠殺百姓的過程,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她的哥哥肯定是看到那些死人了。
所以以她一個小孩子的心理那才會害怕才不會徑直走過去。
而在她這個一個小孩子的世界裡,也理所當然的認為,就他們這些士兵也一定會怕死人。
楊觀印的目光轉向了柳大全。
這一組裡原來他們那夥的人算他一共才三個。
王小膽啥事不做主。
虎柱子那就是個沒長心的。
就在那小女孩說到死人時身體哆嗦了一下,可虎柱子竟然渾然不覺,卻還是一副喜滋滋的樣子,那當然是因為那個小女孩騎在了他的身上,那小女孩高興他就也高興!
那你說在這種情況下,楊觀印不找柳大全商量又能找誰?
“咱們得到那裡看一下。”楊觀印說道。
柳大權便點頭說“好”。
於是楊觀印舉起雙手把騎在自己脖梗子上的小男孩轉身交給了另外一個士兵,然後他和柳大權就在士兵們的注視下,往著那個小女孩所說的有死人的地方走去。
也僅僅是十來分鐘,楊觀印和柳大權就回來了。
回來了,他們兩個的臉色自然都不大好看。
除了那兩個孩子那都是老兵了,哪個沒見過日軍屠村的場面,所以見楊觀印和柳大全臉色不好那都是預料之中的事。
過了片刻,柳大全才說了一句:“二十多口人全死了,都光著。”
“啥?”有士兵沒聽大明白下意識的就問。
“啥個屁啥?都死了,都光著!你聽不懂啊?”柳大全沒好氣的說道。
士兵們面面相覷,要說那二十多個村民都死了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因為在那個小女孩斷斷續續的講述裡,她和她那個啞巴哥哥就是這場屠殺的見證者,只不過當時他們兩個躲在了草叢中沒有被日軍發現罷了。
可是都光著啥意思?都光著那當然是說死者都被日軍扒去了衣服。
要說那男人和孩子被日本鬼子扒去了衣服也可以理解,因為想必這些老百姓的衣服正是被那夥日軍扒了去穿在了身上化裝成了中國的老百姓。
可是——便有士兵低聲叨咕一句道:“那女的咋也光著呢?”
“你他孃的說為啥女的也光著呢?”柳大全的嗓門陡然就高了起來,他卻是直接就把那個低聲叨咕計程車兵給罵了!
是啊,你他孃的說為啥女的也光著呢?這個還用問嗎?其他士兵便把同樣不滿的目光投向了那個不長腦袋的傢伙。
於是,那個士兵臉紅了低下了頭。
最終,他們這些士兵並沒有繞過那個血腥的屠殺現場而是直接走了過去,不過那兩個孩子的眼睛卻是被他們用手給捂住了。
在經過那個屠殺現場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可是在那沉默之中卻有一種情緒在醞釀,就象那地火在大地下面蓄勢奔湧,總是有著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大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後,士兵們在那兩個孩子的指點下到底是在一處並不起眼的山林裡找到了那個村子的倖存者,男男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