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龍看著商震他們幾個人的身影沿著山腳的那條小路往上去了,便把自己的那支盒子炮抽了出來。
她當然不可能拿槍對著商震他們便把槍指向了樹林裡的某個枝杈練習了起來。
就在旁邊的大老笨看了眼邊小龍認真練槍的樣子,隨即又看向正往山上走著的商震他們。
商震這是拜訪前面那座山上的臥犢村去了,卻把邊小龍和大老笨留在了山下的樹林裡。
商震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他也怕萬一這個抱犢村真是某一夥暗中的敵對勢力,自己再下不來,所以山下留人照應一下那也是有必要的。
當大老笨眼見著商震他們在山頂消失了身影后還在那裡瞅著呢,這時邊小龍的聲音就在後面傳了過來:“那有啥瞅的,能有啥事?”
大老笨也不認為商震他們會有什麼事,便“哦”了一聲終是把身子轉了回來。
於是樹林裡便傳來了大老笨和邊小龍的說話聲。
“我覺得你槍法比我的好了。”大老笨說。
“我才打過幾槍?”邊小龍不以為然。
“可那幾槍就比我打的準。”大老笨那是不撒謊的。
“那你為啥槍打不準?”邊小龍問。
“那我得想一想。”大老笨回答。
要說大老笨,那是習武之人,從小那是吃過苦的,那打槍要的不就是一個吃苦勁嗎?
平時大老笨也沒少練槍法,可是他的槍確實是沒有邊小龍打得準。
“營長說在他打槍的時候會進入一種狀態,就像禪定的狀態,想打哪兒就能打哪兒。”過了一會兒,大佬們慢悠悠的說道。
“禪定?”邊小龍愣了一下,“禪定不是坐著打坐嗎?”
邊小龍很難想象打槍的時候還能進入禪定。
“佛說行住坐臥,皆可入禪!”大老笨又把自己那套佛學理論搬出來了。
行住坐臥裡的行,那自然是走路,走路都能入禪,開槍也能入禪吧。
樹林裡沉默了下來,那是邊小龍驚訝的看著大老笨,又過了一會兒她說道:“開槍就是開槍,開槍的時候緊緊盯著目標,想著自己的技術要領,技術要領熟了之後心態穩定就行,那時候想什麼入禪?
那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開槍能夠入禪,那你和敵人搏鬥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入禪。
我估計那時候你要是那麼想的話,說不定早被人家殺了!因為你分心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禪,可是分心了肯定不叫禪。”邊小龍沒好氣的說道。
樹林裡又沉默了下來,而這回是大老笨看著邊小龍。
這回又過了一會兒,邊小龍看大老笨一直目不轉睛的在看著自己,忽然有些羞澀起來。
“你這麼死盯著我幹嘛?難道你想把我射殺了嗎?”邊小龍問。
“哦。”大老笨反應了過來,“沒有,我忽然想明白了,你說的有道理。”
“什麼道理?”邊小龍問。
“開槍就是開槍,想什麼入禪?”大老笨回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裡不想著入禪,只要專心致志的拿槍瞄準射擊,那就是禪。”
說完了大老笨也把自己的盒子炮拿了出來,衝著樹林裡的樹杈瞄準起來。
這回他覺得自己真的明白了,雖然這個時候不可能扣動扳機,可是他有信心自己也會成為商震那樣的神槍手。
只要是士兵沒有人不想成為神槍手,而大老笨也是如此。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可是自打他學會了用槍,那槍法也就是一般。
要說射擊的動作要領他也早已經掌握了,用起槍來的時候也如同他練武一樣如同本能一般,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打起槍來依舊不是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