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個心眼兒,你快跑啊,不跑小鬼子圍過來,營長不就暴露了嗎?”虎柱子訓一個士兵道,那個士兵正趴在地上衝著日軍開槍呢。
虎柱子說話的方式也很虎柱子,話還沒說完呢,他在後面伸手一拽那個士兵的脖領子,硬生生的就把那個士兵拖到了丘陵脊線的後面。
虎柱子勁兒很大一下子差點沒把那個士兵給拖的背過氣去,手中那隻步槍都撒開了。
“不、不開槍,小鬼子能過來嗎?光跑有啥用?”那個士兵還頂嘴呢。
這麼說話倒不是因為他結巴,實在是他被虎柱子給勒的透不過氣來。
可是這時在那雜亂的槍聲裡前面的土裡就發出了“啾”的一聲,那是日軍把子彈打到了剛剛那個士兵射擊的位置上。
“你看看!多虧我救了你一命吧?”虎柱子這還有詞兒了呢。
“都快撤!磨嘰個啥?”前面又有老兵高喊。
於是那些士兵全都端著槍藉著丘陵的掩護,接著橫向運動。
“這回我不拼命,對了吧?”虎柱子邊撤還邊問陳瀚文呢。
“對!你這回對!”陳瀚文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而正認真傾聽等待表揚的虎柱子大嘴一咧便又樂的跟個瓢似的,簡單的人永遠是這麼快樂!
可虎柱子往前跑了,陳瀚文卻停下了腳步。
剛才他之所以敷衍的回答虎柱子,那是因為他在想事情,現在他把事情想明白了。
陳瀚文剛想叫自己排計程車兵,可是卻看到錢串和秦川、馬天放的身影在前面一閃,於是他忽然叫道:“串兒、老秦、老馬!快過來!”
那三個人聽到陳瀚文的喊聲,便本能的停留了下來
“嘎哈?”錢串兒就喊。
“你們三個跟我去接應營長啊!”陳瀚文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是啊,他們不能光把日本鬼子吸引走了,還是需要有人跑到那頭去接應商震的。
他們現在看到從小山那頭追過來的日軍都讓他們頭皮發麻了,更何況現在商震只有一個人呢。
錢串兒他們三個跑過來了,而後面又跟上來了虎柱子。
“小逼崽子!救營長也不叫我!”剛剛嘴咧的跟瓢似的虎柱子這回再見到陳瀚文就變臉了,張嘴就罵。
剛剛他就在陳瀚文身邊跑過,陳瀚文救營長卻不叫他,他當然不樂意。
“叫叫叫!”陳瀚文哪有心思跟虎柱子打嘴仗?
當然了,就是原來虎柱子罵他的時候他也從來不還嘴,而當了副排長之後,在虎柱子的眼中他依舊是那個窮酸的秀才。
虎柱子還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這時錢串兒卻已經說到:“虎柱子你撒楞的,要不可不帶你了!”
虎柱子立馬閉上了嘴巴。
幾個人藉著丘陵的掩護護往左前方跑去。
現在楚天的辦法是把日軍引到別的地方,為商震的逃脫創造條件。
而他們幾個老兵也絕不可能讓日軍發現他們現在的位置,否則日軍一奔他們來那很有可能就發現商震了。
所以即使他們想接應商震也必須迂迴過去。
只是日軍真的就不能發現商震嗎?
此時的商震已經意識到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了。
他正緊緊的盯在自己的正前方六七十米處,那裡有個人正在衝他打手勢,那是他的傳令兵沈木根。
沈木根倒是自始至終沒有忘了自己傳令兵的使命。
傳令兵嘛,別管是三米還是五米或者十米了,反正不能離長官遠了,那要是離長官遠了還咋傳令?
所以就在大家都在“抻”著鬼子往遠處跑的時候,沈木根卻自作主張的換了個位置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