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北軍士兵從從樹林中跑來,將那被打死的五名日偽軍或拖或抬的弄向田野中的另外一個方向,而敵人所攜帶的武器自然不會給留下,甚至有士兵還驚喜地繳獲了那名日軍軍官的望遠鏡。
這些處理日偽軍屍體的東北軍士兵那是被商震招喚過來的,負責的是排長高文禮。
又有四個中國士兵帶著兩個穿著便衣的人往樹林中跑去,那是商震他們幾個,穿著老百姓衣服的那是被他們救下來的那個年輕女子和錢串兒。
一個多小時後,又有十來名日軍從白雲崮村方向轉了過來。
這些個日軍是來做什麼的誰都可以想象,他們的一個軍官帶了幾個兵還有那個偽軍嚮導圍繞著白雲崮看地形,那咋就一看還不回還了呢?
於日軍講打土匪同樣也是一種戰鬥,日軍指揮官有理由懷疑他的部下碰到了意外情況。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經過搜尋,那十多名日軍便最終在白雲崮背面二百多米外的小山丘後發現了血跡。
帶隊的日軍軍曹蹲了下來,他伸手捻了一下那還沒有乾涸的血跡,還放在自己鼻子前聞了一聞,這時候他就好像日本的大狼狗,他在那血裡嗅到了同伴的氣息。
他的目光順著那血跡還有拖拽的痕跡向前方看去。
前方是四五百米的開闊地,開闊地的盡頭是成片低矮的灌木叢,再遠處則是丘陵。
這種情形就象本是出來打獵的獵犬遇到了山中的群狼,那獵犬非但被狼咬死了,還被那群狼拖走了屍體。
那名日軍軍曹一面打發日軍士兵回去報信,一面帶著其他人試圖沿著那拖拽的血跡與痕跡向前進追蹤。
那拖拽的痕跡是如此之明顯,以至於他深信自己失蹤的同伴就消失在那個方向,以至於他忽視了就在離他們這裡也就二三百米的另外一個方向有一片樹林。
又過了十多分鐘,又有二十多名日偽軍趕來,這就已經是今天為止繞到白崮後面的第三撥日軍了。
這時那名帶隊的日軍軍官就看到了在灌木叢方向的那個軍曹在向自己招手。
那名日軍軍官皺了一下眉,他先是低頭看了看那個小山丘後面的血跡,然後抬起頭來打量周圍的地形,而這時他便看到了二三百米外的那片樹林。
猶豫一會兒後,那名日軍軍官才下達了命令,幾名日軍士兵便向著他們右前方的那片樹林而去,他自己則是帶著剩下計程車兵奔著軍曹而去
而也就在此時就在遠處灌木叢的後面,有東北軍士兵正在抱怨著:“排長,這些死日本鬼子扔了算了,這麼抬多累呀!”
這個東北士兵的抱怨當然是有道理的。
但凡抬過死屍的人都知道,剛死的人比死久了已經硬的人要難抬多了,因為剛死的人是軟的。
軟的就不好著力,這就好像你扛一袋50斤的面比扛一根50斤的圓木更難是同樣的道理。
“叫你他孃的抬你就抬得了,你要是不想抬,你就上單飛那頭去跟小日本鬼子幹仗去。。”說話的人正是排長高文禮。
那個士兵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排長,他早就被排長罵皮實了就回答到:“排長你嚇唬誰呢?那我就他孃的——抬!”
這個士兵大喘氣式的回答就引起了同伴們的笑,前頭說的那麼硬,跟排長還他孃的,可誰曾想隨後卻軟了,竟然是個銀樣蠟槍頭!
可也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後方傳來的槍聲。
和高文禮在一起計程車兵們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個便說道:“單飛他們被小鬼子發現了,咱們咋不回去幫他們?”
“你們懂個啥?咱們人露面太多的話,小鬼子就有防備了,那他們還會打白雲崮嗎?
行了,把死人都抬起來,扔——那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