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笑了笑。侄女雖然還沒及笄,婚事也可以和孃家那邊提一提了。侄女還小,兒子歲數也不大,先定下來就是了。
鄭氏心情很好。敏姐兒身子在一日日變好,進京赴考的舉子也瞧了幾個才學好的,只家庭人品還要慢慢打聽。若是敏姐兒身子能大好,年後帶出去走走,說不得高門大戶也是嫁得的。暄哥兒唸書也好,得了先生好幾次誇讚,說是這樣保持下去下科是必中的。下科暄哥兒也才十九歲,年紀正好。考試,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差別呢。家裡倒是有個早的,再早,又有什麼用!
有人試探著問起紀真的婚事。
鄭氏笑得溫婉:“真哥兒身子向來不好,受不住京中的冷熱天氣,是打小養在南邊的。不過我們真哥兒是個聰明的,極會念書,才十三歲就得了名次。只是到底年紀小,心急了些,為了考試熬壞了身子,也是我們疏忽了。這不,略略養好身子就接了回來,請了名醫調養著,精心養了這許久,總算是大好了。真哥兒是個有佛緣的,得了大覺寺饋贈,慧遠大師也說真哥兒是個有福的。也因著這福氣,和晉陽侯世子結了緣。”
再下面鄭氏就沒說,臉上盡是對聖旨賜婚的恭敬,還有一抹恰到好處的屬於慈母的擔憂。
幾個貴婦人不管心裡是怎樣想的,口中卻只贊著鄭氏的大度慈愛。
鄭家二太太和三太太同時低頭喝起茶來。
午膳有一道酒釀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