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閒情逸致搓她的臉玩?
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無語的不止是蘇青,顏鶯兒看著顧淵這番行徑,嘴角忍不住一抽。
要不是剛才他已經說了要驗人,恐怕還真以為這是某處得來的惡趣味。然而,驗明正身?搓得這麼起勁,難不成是怕她找人易容改扮的不成?
最終還是嚥下了到了嘴邊呼之欲出的話語,顏鶯兒略微垂眸,恰好瞥到玉緋珏冷然凌厲的視線,然而這次沒有再出言挑釁,而只是恍若未視地淡淡避了開去。
顏鶯兒可以安心淡定地等著,旁人卻無法再耐下性子。
不顧步羨音阻攔,藺影已經再也忍不住了,朝著顧淵喊道:“王爺你不能受這妖女威脅,絕對不能因衝動而落了她的詭計,即便淑姑娘中了她們的毒,也未必沒有解法……”
顧淵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語調不悅道:“這不是你可以干預的,做好份內的事,不要逾權。”
藺影臉色一白,緊咬著唇滿臉焦慮,回頭見步羨音一言不發地站在不遠的地方,不由氣不打一出來:“你平日不是自詡算無遺策嗎?戲耍那些大臣倒確實得心應手,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就成啞巴了?”
步羨音的視線始終落在顧淵身上,對這樣的質疑不見多少惱色,溫聲道:“我們王爺如何處事你還不清楚嗎?與其在這裡大呼小叫擾了王爺心境,倒不如好好留意下百鳥門的部署。要不然,到時候等姑射城的人來,小心手忙腳亂地反而再次放跑了人。”
藺影被他一噎,面色詫異:“你什麼時候派人去通知姑射城了?”
步羨音的神色微微一晃,落出極輕的一句話來:“阿莫應該已經去找荀少主了……”
他緩緩環視周圍,看過傷勢微重的玉緋珏,和心神不寧的柳芳華,難得地擰起了眉心,問道:“藺影,盧學士離開有多久了?”
藺影粗粗估摸了一下,回道:“快一個時辰了。”
步羨音擰起的眉心頓時有些愈緊了,語調裡也不由帶上了幾分不安的感覺:“未見太久了一些……”
這邊顧淵終於鬆開了在蘇青臉色□□的手。
蘇青只感覺到有陣火辣辣的疼灼燒在臉龐上,總覺得顏鶯兒幾日來毫無施虐的款待與顧淵的言行簡直截然相反。
然而,就當她滿腹牢騷地腹誹時,忽然聽到一個低沉而無私情情緒的話語,極低地落在她的耳中,只有她一人可以聽到:“我知道你醒著,現在給我好好聽清楚,待喝下解藥之後就給我走,永遠不要再回來,蘇,青。”
若說前面的話語有如一根根細針紮在心頭,那麼最後兩個字就像極迎頭而上的兩記悶拳,將蘇青震了個暈頭轉向,就連顧淵漸漸走遠,也久久無法讓驟然加速的心跳恢復過來。
腦袋裡一團沉重混亂的水汽,若不是現在這樣全身無力地不能動彈,她恐怕早就已經從石板上一躍而下,拔腿就跑了!
什麼情況?斷斷幾天的功夫,為何顧淵就已經查到了她的真實身份!那家偽造身份的黑店啊啊啊!虧她花了那麼高的價錢買了個最好的服務,怎就莫名其妙地這樣毫無預兆地洩了底了?
很顯然,顧淵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那也一定也同樣知道了她的身份,同理可證,這個男人已經順帶知道了她伺機混進攝政王府,處心積慮地靠近他的目的?
腦海中“嗡——”地一下聲響,蘇青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只感到一片萬籟寂靜。
相比蘇青心中的驚濤駭浪,顧淵面色未改地看向顏鶯兒,道:“解藥拿來。”
顏鶯兒聞言輕笑:“顧師兄這算盤未免打得太好些,既然是說好的交易,自然需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顧淵道:“你也知道是說好的交易,既然關乎當年的那些陳年舊事,就不必要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