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自己帶來的舊衣物。臥室裡沒有書架,她又不好擅自去商離衡的書房,只能將自己帶來的幾本書和設計稿原封不動放在行李箱裡。然後將行李箱放在臥室的一角。
做完這些慕寸心才下樓。
吳媽在準備晚飯,商離衡坐在客廳裡看新聞。
她無所事事跑到廚房給吳媽打下手。
不知是商離衡提前吩咐過,還是怎的,最後一道金針菇雞脯肉是慕寸心燒的。
多了一個人吃飯飯桌上反而沉默地詭異。全程就只有吳媽在調節氣氛,不斷給慕寸心夾菜。
慕姑娘表示好無奈,她的碗裡都堆成山了,她哪裡吃得了這麼多菜啊!
如果不是商離衡制止,吳媽一定會將她撐壞的。
商離衡沒吃多少,倒是那盤金針菇雞脯肉被他解決乾淨了。
吃完飯吳媽收拾碗筷,慕寸心跑上樓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沒想到商離衡也在房間裡。她穿著她那幼稚的大白睡衣和男人撞了個滿懷。
商離衡的眸光在她胸前掃了掃,抿嘴一笑,走到床頭櫃裡拿了吹風機招呼慕寸心到跟前來,“給你吹頭髮。”
床頭燈散發著柔和的暖光,男人的深邃的輪廓瞬間就被這暖色的燈光柔化了許多,細密的睫毛上蒙上了一圈白光。
電吹風嗡嗡直響,清涼的冷風在她的頭皮裡穿梭,舒服得不像話。
“你媽媽的事我已經交給老鬼去查了,過幾天應該就會有訊息。我讓人給你媽媽找了個好的療養院,你找個時間帶她過去。”
男人清潤的嗓音隔著電吹風嘈雜的聲響顯得有些許模糊,慕寸心豎起耳朵仔細聽依然很是費力,只聽出了個大概。
許是知道她沒有聽清,商離衡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謝謝你,商先生。”慕寸心由衷地道謝。
商離衡關了電吹風,臥室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他看著慕寸心微微皺眉,語氣嚴肅了幾分,“心兒,不要再叫我商先生,叫我離衡。”
慕寸心坐在柔軟的地毯上微微伸長脖子,儘量與商離衡平視,“離衡。”
離衡,再普通不過的兩個字商離衡卻從慕寸心的嘴裡聽出了纏綿的味道。
他滿意地彎了彎嘴角,進了衛生間。
慕寸心從地上起身,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簌簌水聲,整條神經都是緊繃的。
她耿耿於懷,試圖逃避的事情終於還是要來了。
十分鐘後商離衡從衛生間出來,慕寸心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時值五月底,室內打了空調,慕寸心整個身子都暴露在涼薄的空氣裡,分外扎眼。
男人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小心地替她蓋上空調被,然後關了床頭櫃上的那盞復古床頭燈,轉身去了書房。
聽到房門闔上的聲音,慕寸心才睜開眼睛,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那晚直到半夜商離衡才回房。慕寸心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身旁的床墊陷了下去,有個溫熱的身體貼著自己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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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剛亮慕寸心就醒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依然是混沌迷茫的。男人的一隻手搭在她腰上,眉目無限柔和,全然不是他白天時的那種清冷,倒像是個熟睡的孩子。
她一直都知道商離衡的眉眼生得極好,現在細看則更加覺得,濃眉細眼,細密的睫毛蓋住眼簾,說不出的精緻。
慕寸心躡手躡腳地起身,儘量不吵醒床上熟睡的某人。
換好衣服下樓,吳媽正在廚房忙碌,裡面隱約傳來淡淡的白粥的馨香。
她一股腦跑到後院呼吸新鮮空氣。
福田五區每家每戶都有獨立的院落。有人種花,有人種草,有人修假山,只有商離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