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淡,這幾日你開口同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最長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我時問我是誰那句。&rdo;
紀垣冷漠地&ldo;哦&rdo;了一聲。
八成是給他的態度冷到了,雲承不再說話了。
仙劍大會的會場離江家不遠,在一個擴建過多次的演武場上,面積極大,粗略一看容下萬人也不是不可以。會場有些像紀垣見過的體育館,中間是許多凸起的平臺,四周是容人坐下觀戰的石階。
紀垣沒有修為,看慣了葉鈞遲的本領,對這些修士的鬥法也沒什麼興趣,掃了一眼就不再多看。
為了看出水平,散修和世家、門派修士一開始並不會對到一起,整個會場分成了兩個部分,比賽規則也簡單粗暴,一個人上場,只要打敗上來挑戰的十個人即有資格正式參與大會。
修士來得雖多,不過說到底大部分是來看熱鬧的,雲承帶著紀垣擠過人群到了散修那邊,在最前面坐下,撐著下頷看臺上的散修乒桌球乓打得熱鬧,眼眸深處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輕蔑。
&ldo;小兄弟準備什麼時候上去?&rdo;
紀垣一頓,側頭看了雲承一眼,淺淡的眸中無波無瀾,像是一面鏡子。雲承被他看得一愣,似乎能在那雙淺淡通透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再次開口好。
看他不作妖了,紀垣回過頭,小心地捂著歸遲,默默祈禱葉鈞遲快點回客棧,看到他留的信後立刻趕來。
場上的散修鬥法極為激烈,大概是在外頭野慣了,下手毫無輕重,招招凌厲,不一會兒就見了血。紀垣只看了兩眼,就忍不住撇開視線了。
系統嘖了一聲:&ldo;這麼慫?&rdo;
&ldo;……我是斯文人,見不慣打打殺殺。&rdo;
系統嘁。
雲承只安穩地坐了一會兒,身子突然晃了晃,按著額角低下頭,滿額都是冷汗。若是旁人注意,定然能發現他的臉上有道道黑氣縈繞,他咬緊了牙關,表情有些猙獰。
臉色痛苦地掙紮了許久,雲承漸漸平靜下來,褐色的眸子空洞一瞬,又恢復了神采。他緩緩靠到紀垣身邊,聲音含笑:&ldo;你在等誰?和你一起的那個人嗎?&rdo;
紀垣瞳孔一縮。
&ldo;別等了,他已經死了。&rdo;雲承輕輕地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ldo;被江妙妙害死了‐‐&rdo;
腦中轟的一聲劈了道驚天雷,紀垣霍然起身,驚疑不定地盯著雲承,縮在袖中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雲承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但總體上頗為謙和,突然用這種詭異的語氣說話,是暴露了真面目,還是……怎麼?
他動了動唇,正想說話,雙腿突然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了般,猛地拔腿走向了中間比試的臺子。
紀垣有些發懵,扭頭看向雲承,就見他抱著手,眉間陰鬱更濃,唇角笑意似嘲似憐。
一轉眼,紀垣已經不受控制地走到了一個臺子上。
他才上臺,就有修士一劍刺來。
那修士全身都籠罩在黑袍裡,隱約能看出是個身材纖細的女子。紀垣沒注意身邊發生的事,神思恍惚地問系統:&ldo;系統,雲承說葉鈞遲……死了?&rdo;
系統斬釘截鐵地道:&ldo;胡說八道,不要信他,信你男人。&rdo;
&ldo;我信你媽……啊!&rdo;
那把劍倏地就到了面門前,紀垣立刻回神,知道自己弱雞,這兒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懟死他,正要避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