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賭場便有這麼一塊兒場地專程用來賭石,靳長恭篤定巧弄公子對賭石方面必有研究。
而一般對自已有信手的專案,他自然不會拒絕,況且賭石除了辨析能力,更多的側重於以運氣為主,所以無論是輸抑或是贏,他巧弄公子皆不會有名聲上的損失,既然如此,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不到公子竟對賭石這種平民遊戲有興趣,那巧弄便不拂了你的雅興,就讓巧弄全憑手氣與公子玩一玩吧?”
巧弄眼眉細挑,玉頰粉唇,分明一身孔雀藍錦鍛長衫垂墜下來,廣袖與衣襬上繡了桃枝纏綿卷滾銀細紋,看似那湖境冉冉而生的水霧繚繞,舉手投足,談笑風生,如月白風清似水天,半點不似妓子倒似那奴役成群的貴雅公子。
他翩翩氣質似猶在樹梢杳然綻放,一片妍麗到酴醾的燦爛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可最吸引人的不是他的妖他的媚,而是他的藏在遐想深邃眸中那的一抹瀟灑與神彩飛揚,宛然一雙絢麗自由的翅膀,引領別人的神往與追逐。
“好!”
靳長恭朗朗一聲,便與他相視而笑,卻笑得意味不明。
“賭石?最後一局竟然是賭運氣啊?”有人驚歎,嘴裡開始有些不是滋味了。
別說,這黑袍少年真的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震驚,誰能猜到她竟然能夠走到這一步?!
十二閣主挑戰勝十二閣,這一件事情既給了他們一種魔幻不真實的感覺,也令他們產生一種既嫉又羨的情緒。
原來在他們眼中覺得遙不可及,困難重重的事情,在她的手中卻輕易便達到,一時之間大廳的客人開始不平衡了,一開始看戲的人態度漸漸轉變,漸漸期待那少年在最後跌一個大跟頭。
“巧弄公子加油!再不認真,你們泉採閣十二閣閣傳出去便亦不過如此而已了~”
“對啊,隨便一個小子就被讓你們輸掉,真令人失望啊!”
巧弄聽到周圍此起彼落的聲音,桃花眸微冷,而其它閣閣主的臉色既尷尬又亦有藏不住的忿然與不滿,其中有幾位忍不住憤恨地瞪了一眼靳長恭。
若不是她,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們怎麼會被客人如此奚落,天知道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意”。
就在他們心中對靳長恭咒罵恨意漸生時,卻是靳長恭第一個出聲擲地有聲地打斷這一陣鬨鬧的雜聲。
“既然你們覺得十二閣閣主不過如此,那有誰有膽子上來,試著挑戰一下啊?”
靳長恭擋在十二閣閣主身前,一雙黑眸就像犀利的光線一般,凡掃過的地方,全是那些心虛避開的眼神。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這少年的眼神太邪氣了,一盯著就覺得那黑白分明,卻無波無瀾平靜無比的眸子令人害怕,但有些人就是嘴賤,好像不嚷嚷兩句,他們那一顆脆弱的玻璃自尊就要碎了,活不下去似的。
“不敢嗎?”靳長恭冷哼一聲,再道:“那就說明不是十二閣閣主徒有虛名,而是我比他們更勝一籌罷了,況且我這更不是在多管閒事,而是如果你們將他們貶低,那特地跟他們認真比試一場的我又算什麼?如果你們看不起這泉採閣,那如今坐在這裡的你們,又算什麼?”
她的一番話聲如洪鐘,一句比一句更重,震滯得大廳的人全部都怔怔地,啞口無言地看著她。
剛才還一臉仇視盯著靳長恭的閣主們,此刻分不清是羞愧還是惱怒,皆垂下頭,不敢再直視靳長恭了。
而契則眼睛發光,看著陛下心中只有一句話:陛下,威武啊!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終於還是弄巧神色怪異地睨了一眼靳長恭,上前,笑語盈盈道:“諸位,若你們覺得十二閣閣真的如此不濟事,那巧弄亦歡迎你們隨時來賜教,但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