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玩笑嗎?”秦風瞳孔微張,這是他第一次那麼明顯地變了臉色。嚴慈一怔,眼睛微微放大,嘴也有合不攏了。
恐怕再鎮定的人,聽到靳長恭這番不要命的話,也會震驚了吧!
坐在包廂,輕輕旋輕青甆杯茗的指尖一頓,公冶眸點一波幽潭,靜水流深。
但很快,他卻輕輕一笑,看得剛才從靳長恭狂妄無知放話中回過神的止蘭,再度墜入迷裡霧裡。
可以說,靳長恭的這一番話效果是非常大的,不異於放了一顆炸彈,將所有人都炸得懵了。
“開玩笑?呵呵~不!寡人從來不會開玩笑。”靳長恭輕漫地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她的笑音嘎然而止。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得膠注在她的身上,一眨不眨。
靳長恭烏黑的瞳仁冰冷地倪視著底下的數萬靳國百姓,一字一句,卻鄭重不容忽視道:“寡人只是想讓那些只懂得貪生怕死,懦弱退讓的靳國人知道,靳國至少還有一個不怕死的站出來,勇於抵抗它國的侵略與侮辱,死並不是最可怕,只有失去一個靳國人的尊嚴,心變得麻木不仁才是最可怕的!”靳長恭的表情很認真。
她的話音一落,四周很靜,連蒼國的人都統一靜了下來,無論是靳國百姓還有靳國官員都震驚了。
他們深深地被靳長恭這種大義,這種深刻像是敲響警示鐘的話敲醒,開始懂得反醒自己,是不是真的變得麻木不仁,面對強國的種種不平待對待,已只懂得忍耐,退讓,從來沒有將靳國的尊嚴提起來過?
“既然陛下是認真的,那我們蒼國也願意拿出誠意來,如果靳國真的能贏,我們願意稟明蒼帝,從此與靳國成為盟友,和平相處。”這一次是秦風親自開口了,他也被靳長恭的話震撼了,身為一個帝君,這是第一次他覺得她合格了。
而慈嚴明顯不贊同地瞪著秦風,靳國連給他們蒼國提鞋都不配,成為盟友,開什麼玩笑,蒼帝陛下一定不會同意的!
靳長恭也頗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卻寵辱無驚,僅淡笑一聲:“甚好。”
而靳國的人漸漸也回過了神,他們聽到秦風提出的賭約,都又驚又喜,都歡騰地跳了起來,很明顯他們覺得自己安全了。
“太好了,若我們能贏,就不會有戰爭了!”
“天啊,蒼國如果成為了我們的盟友,那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怕別人會跑來靳國打仗呢?”
“哈哈哈,有蒼國的庇護,咱們什麼都不用怕了。”
靳長恭轉眸,眸光忽明忽暗,而其它擁有政治頭腦的高位者看了底下興奮高興的百姓一一眼,都暗歎了一聲。
普通的百姓永遠都無法理解,只有努力爬上頂端成為無人威脅的帝國,才能真正的得到和平安穩,別人的施捨與承諾,都只像一顆甜美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引爆。
“至於條件,本將軍並無它求。”秦風繼續道。
如果連靳帝這個最後皇儲都沒有了的靳國,(靳微遙沒有靳國皇室血統,蒼帝是知道的。)整個靳國毫無疑問就會陷於混亂,最後只能成功落入他們蒼國人中,再提條件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知道他這話的意思。靳長恭卻冷冷拂袖一哼,利眉一挑,掀唇道:“你沒有,可寡人有!如果你們輸了,就將慈晉還有這次殺害我靳國四名百姓的兇手統統都交出來,論我們靳國國法處置!”
秦風一愣,靳國的百姓一直鬧騰歡歡呼的聲音也漸漸平息下來,他們表情驟然停頓,顯得有幾分木然,有些呆滯,就好像那平和而狂歡的假像,被靳長恭的一句話就輕易撕破了。
一時之間,他們不知道如何反應。
他們是該怒?還是該……忘了。忘了蒼國人是怎麼對待靳國的人呢?
“哼,那四條賤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