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過。
但不是靳長恭有先知之名,這一次她看中的是蒼國,所帶之部隊,與原先選擇的破軍將領亦是專程為了對付蒼帝。
只是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這秦帝偏要橫插一腳,而她正巧亦將曾經於軒轅大陸,有威脅有實力的國家軍隊,收羅匯總一一在暗中徹查一番,對付他,或許比蒼國更有意義。
玄鳳軍曾經在靳國鬥獸場一舉擊退了赤練軍,這件事情很多人暗中傳揚,無論各國能夠信幾成,但事實是不容忽略的。
而完全能夠擊破他們的猜測假象,將會是從秦帝這一役開始。
她靳軍能夠接連擊敗蒼軍與秦軍,這種宣傳力度,絕對能夠讓大陸絕大多數蠢蠢欲動的國家為之顫抖,歇氣,停戈,觀望。
寒風朔朔,殘雪被吹到臉上、身上和軍旗上。天空之上的同悶雷急響,那濃雷一樣的去越壓越低,天氣漸變,遮陽蔽日,頓時有一種戰場蕭殺抖瑟的錯覺。
秦帝方天戟直插入冰面,身軀凜凜如貔貅猛虎蒞臨,他身後的狼獅軍鋪好陣式,鼓角齊鳴,黑雲壓頂摧枯拉朽,氣勢沖霄破穹。
周圍看熱鬧的帝國帝皇亦斂了神色,每個人都嚴肅地打量著秦帝與他帶領的狼獅軍。
秦帝很認真,這種氣勢這種決絕凌厲的猙獰,是在爭奪排名賽都不曾出現過的。
看來他真的很恨靳帝,欲殺之而後快!
順便一提,挑戰賽,是屬於真正的戰爭,不論生死,不論貴賤,不得事後追究責任。
冰川之上即將有兩軍對壘,夏帝看著微微蹙眉,心中略有考量。而祈帝與蒼帝並沒有多少情緒外露,與別人一道靜觀其變。
在這種時候,靳國的淒厲的牛角號聲震徹平川,一面面靳國煌煌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這時,天空隆隆沉雷炸響,靳軍如排山倒海,亦如萬頃怒濤撲擊而來,那漫漫黑色如同遍野黑松壓境,亦如嘶吼的黑蝗蟲密密匝匝過境而來。
周圍人瞠大眼睛,只覺心臟莫名被什麼揪緊一下,愣愣地看著。
靳軍呼嘯撲面而來,速度竟能與寒風竟賽,那游魚般輕盈的姿態,那無可阻擋傲慢遊刃有餘在步劃,恍如黑色浪潮席捲轟炸而來。
原本尚在幾里遠的靳軍,竟一眨眼功夫便忽然出現了秦帝率領的狼獅軍前。
“怎麼那麼快?”這是什麼速度,秦軍將領驚恐的喊叫起來。
不僅是他們瞪直了眼睛,嚇怔住了,連看戲的一眾都腦袋一嗡,驚呆了。
靳軍似攜帶著漫天惡劣氣候而來,他們本身就存在著極重的戾氣與煞氣,滿身的血腥與濃重的陰冷,簡直令能人窒息。
秦帝鐵青著臉跨步朝上,他瞥了一眼陰沉沉黑雲,雲層中,似有一條條猶如銀龍游動的閃電急遽閃過,接著天空靜悄悄地落下白玉碎屑般的零星雪花。
不得不說,這一次靳軍從出場氣勢便完全壓倒了秦軍。
“靳長恭,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假把式,你以為你裝神弄鬼,便能嚇唬誰嗎?”秦壽將手中威風霍霍的方天戟旋了一個颶風,全身氣勢破金斬風吼聲擴散而去。
帶著靳軍而來的靳長恭,依舊是一身嫋嫋輕逸的黑袍,她解開了肩上披著的厚裘,身顯身姿頎長而纖細,遠遠看去只覺一段慵懶依梅,嫋娜得頗有一種道風仙骨的錯覺。
飄渺的墨髮絲絲風情地纏著那美麗如松竹挺拔的身姿迤邐入畫。
在冰川上渺若簿紗的輕煙裡,若隱若現的畫面突然也變得旖旎了幾分。
不僅秦帝看怔了一下,周圍一眾男亦莫名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接著一個二個激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
都覺得自己撞鬼了,竟會覺得靳帝長得很美?
美這種字眼,怎麼也該用在粗暴,血腥,殺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