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您可知道您已愛靳帝如骨如血,若當真有一天她恨了您,您該怎麼辦呢?
吾皇,我不是為了靳帝,亦不是為蓮謹之求情,而是為將來的您,留一分圜轉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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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八
蒼國與神廟的戰局一直膠著牽扯著,晉國等五國分國派兵牽制著夏國、秦國與祈國,而靳國則不知為何處於和平狀態,即沒有受到侵略,也不併主動發動攻擊。
而蒼國與神廟都屬於軒轅大陸秘而不宣的一支突異之軍,兩方擁有的底牌都不明,是以戰局一直拖沓著,是以蒼帝求援樞皇,這廂樞皇從黎城派去了十萬精英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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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已持續一月
三月初九
黎城丹峰崖的海面上進擊著上千艘戰船,從南外直航直擊,而北面嶙峋背脊密密麻麻如蜂湧而上的靳國將士攀爬奮進黎城。
黎城戒備,但內部卻紛亂,轟隆隆,進攻的戰船擁有著一種新型的武器,裝置在床架上的大型弩,弩弓極為強勁有力,絞索絞動張弓,床弩使用一種箭如幅,簇如巨斧,射程極遠,上面綁有一種布包,一擊中,便是一片炸亂,威力可破石斷牆。
城牆上的黎城將士瞪大眼睛,遠遠眺望而去,吃驚道:“他們竟然敢闖入黎城,果然夠膽!”
“這是哪裡來的隊伍,怎麼知道咱們的黎城位置?!”
“快,快去稟報城主!”
城樓的塢臺上,佈滿射塔,環轉射擊迎敵,可惜射程不足,根本傷不了敵人分毫,反而他們被敵人打得退避三舍。
“報~城主,南方約二百里處,有敵船駛進襲城!”
“報~城主,北面伏擊著敵軍正朝著我城靠近!”
“報~城主,有內應,有內應與外敵通應,我,我軍主力身中奇毒,城門即將被破了!”
接連幾次飛報,西、南、北三門皆有火起,城中已然一片混亂。
巨大的爆炸震動耳膜劇烈地顫抖,尖銳的鳴叫回響不絕,樞皇站在城樓高處,他身邊震南與震北,還有一批拿著寒月彎刀的死士。
一艘鐵甲艇頭,刺破碧波,分開一條水路奮勇前進。被激起的層層海濤帶著銀白的浪花掠過船舷,然後在艇尾匯合洶湧的波濤,留下一條閃光的水帶,水船頭兩側捲起白色的浪花,船尾拖著一條長長的波紋,漸漸欺近。
船頭一起遺世獨立,羽化登仙之感的身影,破霧斬浪地露出真容,他一身淡然清雅,仿若超塵世外的仙人,一襲白衣僧袍,翩絰飛舞。
樞皇一眼便認出來者何人,他並不意外。
“華韶,你大軍壓境,孤注一擲,可知道這般做有多愚蠢。”樞皇張臂,寬袖獵獵作響,一攏緋紅色的雲袖袍子,赤著足,行若紅霞,綻若妖嬈的款款而來。
失去一座黎城對他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但失去這一次拿下蒼國的他,卻等於失去了問鼎這片東方大陸的最後機會。
隔著汪洋大海,遙遙人如蟻小,但兩人卻清晰將對方映入眼底。
華韶一雙如碧玉寶石的眼眸微沉,厲聲道:“閭丘,樞皇,西方大陸的教皇,我當然知道你究竟有多厲害,對付你,我是沒有十足把握,可是,對帶走長恭卻還是有辦法。”
心臟被猛棘一下,樞皇臉色驟變,但下一刻,卻又冷靜下來:“華韶,你這一招調虎離山用得倒是妙,可惜,損失一座黎城對於我並不算什麼,想帶走她,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他特意集中全力選擇攻打蒼國,最後竟讓蒼帝急件前來求援,便是等待這一刻,想令他派兵掏空了黎城,再放棄蒼國的戰事,而他真正的目的怕是困在黎城的靳長恭。
華韶看著閭丘,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