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是因為想跟我索要禮物才邀請我來的?”
靳長恭看著他,嘿嘿狡黠一笑,湊前,水豔的雙唇張闔,道:“當然,先說好如果沒有,就將你自己送給我好了。”
公冶凝視著她,末退末移,僅淺淺一笑,上彎著嘴角:“長恭,莫再開玩笑了,過年後,你便是十七歲了,既然你有心重振靳國繁榮,言行舉止便要更得體一些,方能顯一國之君的風範。”
他現在就像一個婆口苦心的長輩,輕鬆化解了靳長恭的糾纏與試探。
“是啊,十七歲了,也該成親生娃了,要不,你替我生一個吧?”靳長恭假意聽不懂,羽睫黑如漆色誘人,唇邊帶著詭色輕笑道。
止蘭淡定的表情越來越難以維持了,他忍無可忍地插了一句,苦嘆一聲道:“靳帝陛下,少主是男人,生不出娃的!”
“誰說的,如果我們成親生得出娃,你要輸我什麼?”靳長恭甩了甩長衣,輕狂愜意地睨了他一眼。
止蘭面色難看起來,深吸一口氣,那張淳淳于教,溫和善良的臉上隱有黑色。
“靳帝陛下,別中止蘭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我就要跟你打這個賭,快,快說你如果輸了,怎麼辦?”靳長恭不依不饒地叫囂著。
止蘭從來沒有遇到這麼潑皮的人,也懶得維持禮儀,直接端起茶,漠視著不發一言。
看他不理自己,靳長恭邪邪一笑,湊近公冶,漂亮的雙眸彎了彎,語氣似哄似誘,道:“公冶,你要不要跟我試一試,看我們生不生出娃?”
公冶並沒有被她逗弄得臉紅心跳,也沒有惱怒生氣,只是平靜凝視著她,道:“如果,我跟你真的能夠生得出娃,恐怕你後宮早就兒女成群了。”
靳帝的後宮美男三千,她的荒淫愛男色的“美名”,早就傳遍大江南北了,而她日日跟男子宣淫,若男男真的能夠生子,她是早就該兒女成群了。
“公冶,你是在吃醋嗎?因為我後宮的那些男人,你放心,如果你嫁給我,我立即就將他們所有人遣散出宮,從此後宮就你一個男主人……”靳長恭驚喜地捧起他的手,像撿到寶一樣,嬉笑地述衷情腸。
“這後宮可不止那三千男寵,難道陛下連奴才也要一併攆了去嗎~?”一道清越珠玉般的音色,微膩,微酸,微刺,但更多的是酥麻如骨的柔和嗓音在廳門間響起。
靳長恭一愣,側眸一看,不知道何時花公公依舊跟平常一樣的裝扮,正朝著他們綻開燦爛的笑顏,笑意盈盈,璀璨如珍珠的鳳眸閃著動人的柔媚,恍若是春日的甜蜜芬芳。
但是,誰都知道,他的笑意只浮於面,更深沉的是冰冷與陰鶩。
每一次看到公冶,他的臉色都不好,可是他卻不能夠任性地破壞陛下的佈局,只能壓抑自己的嫉妒,憤怒與不甘,裝成若無其事。
“花公公?”公冶並末起身,只是微微一笑。
剛才他就奇怪,一直跟靳長恭焦不離孟的花公公,怎麼不見了?
“你去哪裡了?”靳長恭不滿的聲音掩蓋住了公冶的輕越嗓音,徒然起身,這段時間他總是忙進忙出的,人毛都瞧不著一根,問震南震北,乃至十二星煞都不清楚,只道他有急事處理,害她一直憋著一口鬱氣。
她,她以為他因為她在城北那麼對他,他生氣了,所以想暫時不想面對她了,或者,他覺得派縱隊十三強迫她從公冶那裡搶人,心存愧疚,怕她懲罰,所以躲了起來。
當然,對於後者的原因,靳長恭笑死也不會相信他有這種害怕的想法,所以她寧願漠視他前者的原因,也不願意去深研,他到底去幹嘛了。
“陛下,奴才已經替您尋到在北城那三個服毒自盡刺客的身份,並且……”花公公聽到靳長恭的問話,心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