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臉,他亦用著一雙柔情似水又驚喜萬分的眸光,深深地凝視著她。
她眼前,竟然出現了兩個花公公!靳長恭就像陷入了某一種桃色迷障,怔忡不已。“陛下……”懸吊在半空的“花公公”,鳳眸妖嬈蕱紅,唇如朱點,嬌嫩誘人,那瞅著靳長恭的小眼神兒水盈盈般透著瑩光,十足勾人心絃。
“陛下,奴才好想您~”
尾聲異樣柔魅地顫音,勾出萬般柔情,千般嫵媚,他膚若凝玉,骨架均勻,腰肢柔韌,已經赤裸的肩臂更是晶瑩剔透,引人垂漣。
眼眉細挑,他清音淺吐,媚色在水色動盪中,盪漾開一圈圈的漣漪,散發著別具銷魂的誘人氣息。
一上一下,他們用著同樣柔情似水的聲音,同樣的一張令人目眩神迷的絕世容顏,同樣的神情那般深情不悔地凝視著她,難以分辨。
迷惑著她的心,蠱惑著她的眼睛,混亂著她思想……
“你們……誰是假的?”靳長恭緩緩闔上眼睛,薄涼的嘴唇嘆息似地蠕動著。
“陛下,您真的認不出奴才了嗎?”像是被她的話刺痛一般,眼底泛起了點點妖冶的霧意,掙扎著串串鐵鎖鏈嘩啦啦做響的“花公公”,看著她痛心疾首地喊著。
靳長恭抬眸,看著他的眼睛審視一瞬,不言一語。
“他是假的!陛下您能感覺得到不是嗎?”被困在水中的“花公公”,使勁晃動著纖細的手臂,墨髮如絲絲纏繞,那一身紅色裡襟微微被掙敞著,將肌膚襯得更加勾魂奪魄,狹長的鳳眸中透露著自信。
“誰才假的,想必他心底自然明白。”柔媚地眯起鳳眸,半空中的“花公公”陰聲陰聲地冷嗤了一句。
“畫皮畫虎難畫骨,就像偽裝得再像,就像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那屬於骨子裡的東西,你能夠竊取得去嗎?”側眸瞥上,那細挑的眼眉冷厲尖諷,那赤泠泠的似山澗雪峰的冷泉,刺人滲骨。
懸於空中的“花公公”表情微變,卻又在下一秒,掀起殷紅的薄唇,肆意而愉悅地笑了起來,在剎那間,容顏若罌粟般紛華綻開,芳姿妖妍,靡麗動人。
“呵呵~可笑,你這是這說你自己吧,我的真與假,不是在你的口的,而是在陛下的心中,哼。”
他睨向水中的“花公公”眼底的笑意越來越冷。
“陛下,您認出奴才了是嗎”
“陛下,您認出奴才了是嗎?”
兩人異口同聲,齊齊地看著靳長恭,神色凝重地等待著她的決擇。
靳長恭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辨,表情亦由先前驟然的聳然,微微動容變成如今的沉靜一片。
“你們一人被懸掛在空中,一個被縛於水中央,我就算想知道誰是假的,亦會忌諱著暗處可能存在的陷阱不敢輕易靠近,無法揭穿你們其中誰和是戴著那一層假面,欺騙的人。”靳長恭冷靜地緩緩道。
兩位“花公公”一愣,他們凝視著她平靜的面容。
“那我問你們,你們最後一次見我,是在哪裡,又是在什麼情況下?”靳長恭漫步移到水池邊緣,蹲於水中,直視著那一潭幽幽碧綠的池水,伸手撩了撩水。
兩人這一次再次異口同聲道。
“在水中,當時我們被鯊魚圍襲,為掩護陛下離開,奴才便隻身去引開它們……”
“是在海水內,奴才終於尋到了陛下,但當時情況危險,逼不得已奴才為了陛下的安危,便取了一具屍體,獨身引開那一群包圍我們的鯊魚……”
兩人一前一後說完,一個說得快,一個描述得詳細。
“既然如此,我相信那麼危險的境地,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亦不可能毫髮無傷地安然無恙離開,那麼脫掉衣服,讓我看看你們的身子留了哪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