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蹤跡。
可是事與願違,似乎之前那奮起抵抗的中年人已經是最後的抵抗者一般,四周沒有任何動靜。順著樓梯走上二樓,陽光順著被炮火炸開的漏洞撒進屋內,讓整個空間頓時明亮起來,地面上,瓦礫碎石隨處可見,幾具屍體點綴其上,竟顯得那麼的和諧。牆壁上,暗紅色的血跡顯示著這些人早已經死去多時,看著眼前這一幕,眾人知趣的放下手中的步槍。
“HELP,HELP!”一陣低沉的呼喊聲,讓眾人再次警惕的舉起步槍,循聲找去,在走廊盡頭的一件狹小的房間內,一名半身被鮮血染紅的女子正抱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孩低聲哀求著。看到眾人出現,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後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過去。
“解除武裝。”當先的一名戰士首先走過去,一腳踢開放在對方身邊的M9衝鋒槍,隨後向身後的眾人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第五小隊請求醫療人員,清剿區內發現一名重傷美國平民,同時發現一名受傷兒童,年齡……”
“我的祖國!”看到身邊計程車兵,女子吃力的將懷裡的孩子向對方遞去,同時口中低低唸叨著。
“你說什麼?”聽到對方的叨咕,戰士在接過孩子的同時,奇怪的反問道。
“Mycountry!”在戰士觸控到孩子的脈搏時,卻忽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小心!”大喊的同時,戰士猛的抱著孩子向地上臥倒,下一秒鐘,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隨即從對方身下傳來,爆炸的威力將戰士的身體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而在他身下的孩子屍體,此刻早已經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一枚進攻式手雷在此前早已經藏在孩子的屍體,在遞送孩子的時,引信已經被拉開。
衝擊波將眾人震了個趔趄,忍受著耳朵裡傳來的蜂鳴,看著躺在地上虛弱的笑著的美國女人,隊長冷冷的拉動槍機,對準對方打空了整整一梭子子彈。看著對方被打成蜂窩狀的屍體,在場的所有人都表現出了極度的冷酷,表情冰冷的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唯一善良的美國人,就是死掉的美國人。”重複著不知何時流傳在部隊中間的偏激言語,隊長小心的抱起陣亡的戰友,向樓下緩緩走去。
同時在各個區域進行的戰鬥猶如分割獨立的小戰場一般,在經過短暫而密集的交火後,先後進入最後的首尾階段。放眼望去,街道和建築物周圍,一具具屍體以千奇百怪的姿態躺在周圍,血液的紅色則彷彿成為了整個世界的主題一般。
馬佔元從來沒打過這麼無把握的仗,在一瞬間投入所有的部隊集中對區域內的敵人進行清剿,沒有支援,沒有預備隊,這就如同一場賭博一般,所不同的是他所依仗的並不是毫無把握的運氣,而是對自己士兵的自信,以及戰士們嫻熟的戰術技能和強韌的戰鬥意志,幸好,讓馬佔元慶幸的是,他賭贏了。
敵人倉促武裝起來的部隊的意志在血腥而殘酷的戰鬥中,被徹底打垮了,當看到身邊一個個同伴在對手的殺戮下毫無反抗的倒下,變成幾截甚至是碎片後,這些僅僅經受過基本軍事訓練的民兵,終於知道,戰爭遠非熱血加衝動來的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戰爭是殘酷的,是無法用理智來衡量的,當看到身材高大的中國士兵全副武裝的衝到自己面前時,弱者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放下武器,高高的舉起自己的雙手。
一隊隊戰俘被有次序的押解出他們的掩體,在各個街道中匯聚著,並最終組成一條洪流來到之前被炮火抹平的空地,在槍口的威懾下,老實的猶如綿羊一般等在那裡,等待著未可知的命運。逐漸聚集到一起的戰俘,在眼前組成一副奇怪的圖案,這些之前還拿槍奮起抵抗計程車兵,此刻終於顯露出他們真實的面容——他們衣著各異,表情木然,年齡或大或小,有男有女,不過此刻所有人都流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