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墨厲行有這懷疑。
江錯錯頭一分鐘還一副被人遺棄的可憐脆弱模樣,這刻就恢復了平時的神氣神態。
要麼就是裝的,要麼就是心態樂觀。
依墨厲行對江錯錯的瞭解,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江錯錯被墨厲行問得莫名其妙。
什麼故意的?
她又不知道他會來,她能故意做些什麼?
而且她不是都表明了會完成任務麼,墨厲行為什麼還一臉不爽的神情?
太陰晴不定了。
看著江錯錯暗暗撇起的嘴,墨厲行呵了一聲,沒再說話。
車上,江錯錯抽著溼巾擦了下臉,經達一番擦拭,髒兮兮的小臉總算露出了原有的膚色。
她又擦了下灰撲撲的手。
在擦到掌心時,江錯錯發現左右掌心靠近指腹的地方,居然起了幾個水皰!
中指和無名指部分的最大,透明的水皰像是兩顆大黃豆。
以前的她從沒做過這種活兒,哪怕是家境不好的原身,也沒做過類似的苦力。
剛才她又是拿鏟子又是拿鋤頭的,一不小心就將手掌磨起了水泡。
開始還沒察覺,現在一擦,掌心有些過度摩擦的疼意。
朝著水泡輕吹了吹,江錯錯閉目養起了神。
不多久,她被墨厲行搖了下,“起來。”
江錯錯迷糊地睜開眼,發現墨厲行將車開到了醫院。
“為什麼來醫院啊,伯母轉到這兒來了?”江錯錯問。
墨厲行睨得她一眼,略帶了些諷意地道:“你的腳不是傷得走不了路?”
“……”江錯錯。
她什麼時候說自己走不了路了,是他自己問都沒問,就直接抱起的她好麼。
江錯錯忽略掉他的嘲諷,“謝謝墨先生,我的腳趾頭只是擦紅了一點,不需要看醫生。”
墨厲行命令道:“下車。”
“……”
下車時,江錯錯赤著一隻腳。
她的鞋子被鋤頭弄壞了,剛墨厲行出現得又突然,壓根沒給她穿鞋子的時間。
所以她打算單腿跳著進去,或是把另一隻鞋也脫了,不然太過奇怪。
才跳了兩步,從車上下來的墨厲行卻又打橫抱起了她。
江錯錯驚拒:“墨先生,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剛才不都諷刺她不會走路了,還來抱?
該不會是有人冒充了墨厲行吧!
不然他怎麼會這麼好心?
面對江錯錯的抗拒,墨厲行發出聲冷笑,“總這樣欲擒故縱有意思?”
“還是你想故意裝可憐到底,以此跟我討價還價?”
“……”墨厲行還是那個墨厲行,譏諷起她來毫不留情。
江錯錯只得閉緊了嘴。
抱就抱吧,累的也不是她。
身體落入強勁的臂彎,大庭廣眾之下,江錯錯有些不好意思。
她將臉往裡邊轉了一些。
這一轉,她幾乎就捱到了墨厲行的頸脖。
墨厲行線條分明的下巴就在她眼前,彷彿還能聞到清淡的剃鬚水的味道。
江錯錯忽覺不適,她重新將腦袋向外扭開。
懷中女人溫熱的呼吸噴在頸窩,墨厲行的面板都有了燙意。
而她不停動著,髮絲不時撩到了他的脖子,讓他心中躁悶不已。
“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他低沉警告。
“……”江錯錯。
醫院走廊,不少人都被個西裝革領的男人抱著個全身髒兮兮的女人吸去了目光。
兩人從外形上看,一個英俊高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