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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錯錯在周邊打量了一圈,並沒有其它入口上樓。
即便能上去,有鄭天成和他舅舅在,她也不會有試鏡的機會。
顧子清不是說方導有多牛叉麼,為什麼會讓禿頭男那種噁心的人做副導演。
還把試鏡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負責。
江錯錯邊吐槽邊在木樓下邊徘徊。
忽地,她隱約聽到上方有人大喊了聲“方導”。
她抬目張望,發現這兒的窗戶是仿古縷空的,她頭頂房間的窗戶又開了條縫,所以能聽到一點聲音。
照這麼說,只要聲音洪亮一點,上邊也可以聽到她的!
那她可以在這兒表演啊!
不管行不行得通,反正比傻站在這強。
江錯錯找好合適的位置,清了清嗓子,顧自唱起了歌。
大約一分鐘後,樓上的窗戶被人推開,有人朝她看來。
此時微風四起,江錯錯站在青石板路上,身穿普通的校園風長裙,唱得認真又響亮。
聽到開窗的動靜,她像是被驚了般縮了下身子,不敢抬頭。
神情也變得躲閃與羞怯,歌聲倒還在繼續,可低如蚊音。
下一瞬,她彷彿又鼓起了勇氣,將歌聲唱響了幾分。
只不過調已完全跑偏。
她大概也意識到了這問題,臉蛋逐漸變紅,雙手也緊張地搓到了一塊。
——整體給人種想努力展示又無所適從的焦慮矛盾感,外加一絲無望及與對自己的失望。
讓人看著有些擔憂又有些心疼。
“不是讓你趕緊走的麼,你怎麼還在這兒!”
江錯錯還沒表演完,有工作人員趕來斥喝。
訓完她,對方又衝上邊道歉:“方導對不起,吵到了你和朋友談話,我馬上把她趕走!”
還有人在?
江錯錯疑惑地抬起頭。
上方窗子邊除了伏了個三十左右的青年人,竟還站了個身穿黑色襯衣的男人!
他俊臉淡漠,勁瘦的手臂端了個茶杯,高高在上地睨著她。
——正是墨厲行。
他堂堂墨氏總裁,不該日理萬機忙得不可分身的麼,怎麼在哪兒都可以看到他!
還是知道她今天會來試鏡,所以故意在這兒拆臺?
想到昨天的事,江錯錯心底猛沉。
完了完了,這個角色沒希望了。
好不容易想到了這麼個試鏡的方法,居然撞見了墨厲行。
之前犯點小錯都被他揪著不放,昨天把他氣得那麼狠,還不得好好整她。
倒黴,就很倒黴。
前有鄭天成,後有他。
而且他比鄭天成要難對付多了。
鄭天成只是藉著禿頭男狐假虎威耍耍威風,她在方導這邊博一博還有希望。
但墨厲行手可遮天,別說一個角色,怕是往後方導所有的戲她都沒機會參與了。
“還不走!非要我叫人把你趕走麼!”工作人員又出了聲。
江錯錯咬唇偷看了眼墨厲行,他一臉事不關己地喝茶。
算了,當沒來過。
江錯錯耷拉著腦袋打算走人,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
“這都表演了,不打算詮釋下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