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顧冷澤的神色變得暗淡了不少,連同聲音也沉下了幾分,“算是看到了吧。”
“算是?”江錯錯不太明白。
顧冷澤嘆息,“她幾年前因病過世了。”
江錯錯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再次想起了母親墓碑前那束白玉蘭,還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
在f國,顧冷澤問她跳舞跟誰學的,說她跟一個故人跳得很像。
還有在顧家,小雨說顧冷澤最愛的女人喜歡的花就是白玉蘭。
將這些都串到一塊,江錯錯的腦海裡浮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這位故人曾是學舞蹈的?”江錯錯問。
顧冷澤點頭,“她是個出色的舞者,當初我們相識,就是因為她的一次演出。上次看到你跳舞,會冒昧叫住你,也是因為你跳的風格跟她很像。”
江錯錯心中的猜測更加地清晰了,她又道:“能冒昧地問一下,她叫什麼名字麼?”
顧冷澤奇怪江錯錯對這事的好奇,但他還是答了,“何藍婭。”
轟一聲,江錯錯只覺得腦子裡有什麼炸了下。
所以,她沒有猜錯,顧冷澤曾愛的女人還真是她的母親何藍婭。
這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又很小。
大到顧冷澤這幾年都沒有聽說母親過世的訊息,小到她偶然碰到的人都可能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更巧的是,顧冷澤和顧思澤是親兄弟,按這樣算起來,自己跟原身江錯錯豈不就是……堂姐妹?
“錯錯,怎麼了,你認識何藍婭?”顧冷澤見江錯錯半晌沒出聲,還一副震驚的神情,忍不住問道。
江錯錯點了點頭,何止認識,簡直不能再熟了。
大概是身上奇異的事情發生得多了,江錯錯知道顧冷澤可能是自己的生父,在驚愕之後,竟能坦然接受了。
難怪她看到顧冷澤會有種不自主想親近的感覺,原來他們是血濃於水的父女。
“你等下還有事麼?”江錯錯問。
顧冷澤搖頭,“沒有。我打算跟你回公司,陪你加班。”
江錯錯道,“公司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顧冷澤雖然不知道江錯錯要帶他去哪兒,可看她有些鄭重的神色,直覺江錯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顧冷澤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吃完東西,江錯錯便和顧冷澤坐上了車,往外公曾經的老宅子方向駛去。
車上,顧冷澤也沒有問江錯錯要帶他去哪兒,聽著導航的指示向前開。
“錯錯,思澤和紅葉今天給我了打電話問你情況了,”顧冷澤道:“他們也想過來看你,不過小雨最近舊疾復發,情況不好,所以他們暫時抽不出空來。”
江錯錯道:“沒必要特意來看,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會過去看望他們。”
“他們絕不是不關心你!”顧冷澤怕江錯錯難過,特意解釋,“紅葉知道鑑定結果時,當時就激動地哭了很久,想要立即飛回國看你。”
“可小雨不知怎麼也知道了,心臟病頓時就犯了。思澤沒有辦法,只能託我來找你。”
江錯錯道,“其實不用解釋,我真沒事。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小雨與他們除了沒血緣關係,就跟親生女兒沒有區別,他們當然不想小雨有事。”
“說實話,我這麼多年沒和他們一起生活,他們於我也只是對有血緣關係的長輩而已,我不會因為小雨而怨恨他們。”
聽到江錯錯這麼冷靜理智的話,顧冷澤點了頭,“你能這樣想,那思澤和紅葉也能放心了。”
“看來這些年你的養母將你帶得也不錯,雖然經濟上不夠寬裕,但你的性格開朗善良,對人對事都有自己的主見和獨有的見解,是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