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之會”的弟子,基本上都是門中相對比較中庸的。
他們或許實力不是最強的,但一般也不會太差;或許天資稍嫌遜色些,但鬥法經驗幾乎都極為豐富;或許突破築基的希望不高,但卻可能在“黑水之會”中逃脫性命來。
而陳帆完全不符合這幾個特徵。
以羅經瑞的眼力來看,陳帆的天資雖然稍顯差了一些,但潛力卻極大,很有可能突破築基期,成為靈龜門的棟樑,不適合去參加這極其危險的“黑水之會”。
更重要的是,陳帆的實力太差,才剛剛踏入煉氣期。
雖然只要是四大門派的煉氣期弟子都有機會參加“黑水之會”,但一般參與的修士至少都是煉氣五重境界以上。
畢竟他們是要去爭奪那十滴“陰冥黑水”。
修為太低,實力太弱,去參加這“黑水之會”,那無疑就是送羊入虎口,白白浪費一個名額。
聽到羅經瑞的話,白無忌輕輕搖了搖頭:
“就這麼決定了,但如果有證據證明趙家家主真是採補島上女子的淫賊的話,那就再另行處理。”
羅經瑞沉默地點了點頭,他明白,這就是掌門白無忌給汪淳的交代。
誰叫陳帆出手那麼重,將汪肅春打成重傷,而且傷勢還極為嚴重,如今半個多月都過去了,在梁千和掌門的不惜成本、全力救助之下,汪肅春的傷勢都還未完全恢復;而這個時候汪淳又恰好晉升到了築基期。
白無忌身為靈龜門掌門,就算知道陳帆本身問題並不大,也還是要考慮汪淳的感受。
畢竟汪淳現在是一名築基修士。
見白無忌如此決定,汪淳點了點頭,目中寒光閃爍,然後再次施了一個禮:
“掌門師兄的決定令人信服,正好師弟我剛剛突破築基期,閒著沒事,不如就去紫英島轉一轉,看有沒有哪個淫賊的線索,也好給趙家的那幾個弟子一個交代,諸位師兄,你們看如何。”
白無忌深深看了汪淳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汪師弟你了。”
汪淳頓時哈哈一笑,略一抱拳,然後高聲說道:“必不辱使命。”
說話間他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眼看汪淳離開,一直閉著眼睛的梁千突然開了口,對著白無忌說道:
“掌門,陳帆似乎傳承了老餘頭的煉器之術,老餘頭也好像對其極為滿意,說他在煉器一道上天賦極高、潛力極大,還希望掌門多多考慮。”
聽到梁千這話,白無忌也無奈一笑:
“這事我也知道,但他修為太低,而汪淳則突破了築基期,一個築基期修士對於我們靈龜門的意義你們也清楚,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再說陳帆如此目無宗門,說離開就離開,沒有絲毫不交代,也該敲打一番。”
說到這兒,白無忌突然面色一變,猛地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
“哈哈,孫長老終於回來了,看來那件事情應該是做成了,走,我們出去迎接一下。”
……
靈龜門執法長老孫燕飛回來,而陳帆這邊,也還在拼命地狼吞虎嚥著,強忍著噁心感,一口一口的血肉吞服下去,感覺到心臟處形成的一縷縷血色熱流,心中依舊思量著該不該吞服那那顆“天青牛蟒王”的內丹。
“內丹乃是妖獸精華所凝聚,可以試一下,但現在卻不行,還是等回黑礁島再說罷。”
狼吞虎嚥地吃了半天,這百丈長的“天青牛蟒王”的身體已經被他吃了一小半,心臟處的血色熱流也積累了不少,現在不是一絲絲,而是一縷縷,集合在了一處,彷彿一條涓涓細流般。
“若是把這頭‘天青牛蟒王’的身體全部吃完,那這血色熱流暫時就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