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中坐著兩個男人,一位是三十出頭的平頭男,長著一張明星臉,有點像張學友,頭髮被染成了白sè,戴著兩隻耳釘,身白sè的西裝,這位便是新義安的老大吳龍,而另外那位,穿著黑sè的夾克衫,頭髮被染成了黃sè,一束頭髮足足有一尺多長,紮成一束甩在腦後,胖胖的樣子,頗具藝術家氣息,這位叫華子,東星的老大。
兩人嘴裡都叨著雪茄,手指上戴了好幾顆戒指,脖子上也都繫著金項鍊,一看就不是善類,而兩人的身後各站著自己的一名心腹。
曾叔一進mén,華子和吳龍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笑著叫了聲曾叔,卻並沒有起身相迎。
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三人正好呈三足鼎立之勢,曾叔從口袋裡摸了根菸,旁邊的大頭蝦趕緊幫他點上。
“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曾叔chōu了一口煙,淡淡的道,三人中,就數他長得最善良,穿得也最普通,要不是脖子上有一道刀疤,估計任誰也無法把他和洪星老大這個身份聯絡起來,
“曾叔,你可是道上的老資格了,咱們這些做後輩的理當經常請你出來喝喝茶聊聊天嘛,這不,龍哥說大家很久沒有聚會了,所以今天特意請你出來聚聚,來來來,喝茶,喝茶。”華子幫曾叔倒了杯茶,哈哈一笑,道。
曾叔微微一笑,當然不會相信華子的話,不過還是端起茶杯來,三人一起喝了一口。
吳龍又幫曾叔倒了一杯,笑道:“咱們新義安和你們洪星東星既然是聯盟關係,自然是要互相照應,現在蓮花幫又要有所動作了,所以我這才請曾叔出來主持公道,咱們這三大幫派在香港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蓮花幫現在想要對付我們,肯定是想讓咱們全部完蛋,一舉統一香港黑道,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啊,有錢大家賺,有福大家享嘛,怎麼可以讓他們一家做大,現在大陸和咱們香港都在強調和諧社會,大家和諧共處不是很好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有什麼事情坐下來喝喝茶,擺兩桌,講清楚了,也就好了嘛,曾叔,你說對不對?”
“主持公道?”曾叔皺眉道:“我都這一把年齡了,可不想打打殺殺,如今的江湖,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哪裡輪得到我這個老頭子出來主持什麼公道,你們太抬舉我了,我可受不起。”
“曾叔!”吳龍笑道:“你太謙虛了,我不是說了嗎,現在就數你德高望重,你不出來主持公道,誰敢出來主持公道?誰又有這個資格出來主持公道,我們可是知道,瘋狗那麼囂張霸道,在你面前不是也尊你一聲曾叔嘛,你就不要推辭了。”
華子在一邊也道:“我看阿龍說得沒錯,現在蓮花幫即將對咱們大肆出手,如果咱們不先有所準備,那可不行啊,而且我和阿龍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咱們得先下手為強!”
曾叔心裡冷笑,臉上卻不動聲sè的道:“哦,你們有什麼好主意,不妨說出來聽聽?”
華子給吳龍使了個眼sè,吳龍正sè道:“好,那我可就直說了,據我所知,瘋狗的背後其實是上海的陳秋在支援,陳秋手下有近萬兄弟,雖然沒有明著成立什麼幫派,可事實上已經與曾經的青幫一樣,勢力極大,我和華子叫他們為上海幫,其實我們都知道,陳秋只是幫著馬六做事,這個馬六現在可是黑白道通吃,他在大陸那邊得罪了不少大人物,但他的手段倒也高明,居然到現在也沒死,更是將丁一鳴和郭四海先後除掉,現在又扶持瘋狗,我想瘋狗一定也不想自己一直被人當狗一般的養著,我知道的是,這個馬六現在到了香港,如果我們能齊心協力把馬六做了,那瘋狗沒有後顧之憂,在香港出了事,瘋狗脫不了干係,到時候必定會選擇和我們三人聯手,到時候我們香港的四大幫派一聯手,哪會怕什麼上海幫?再說馬六一死,陳秋也就會跟著完蛋,別忘了,大陸那邊想馬六死的人可不少,大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