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那張照片,眼睛睜的大大的,任由眼淚往下掉,嘴裡喃喃說道:“木頭哥哥,別來無恙……”
她回家了,他卻不在了。
費小寶懵懂的站在展爸腿邊上,然後他抬頭看看展爸,問:“姥爺,媽咪為什麼哭?是這個叔叔欺負過她嗎?”
展爸蹲下來讓費小寶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搖搖頭說:“不是啊,是因為媽咪很長時間沒看到這個叔叔,她太高興了,所以才哭。”
費小寶“哦”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拉住展小憐的手,對著墓碑上的照片說:“叔叔你好,我叫小寶,媽咪說我是她的小寶貝,媽咪還讓我講禮貌,你不能欺負媽咪,你看她都哭了。”費小寶使勁拉著展小憐的手,把她拉蹲下來,伸出小手給她擦眼淚,嘴裡說道:“媽咪不哭,爸爸說小寶要保護媽咪,不能讓媽咪哭。”
展小憐伸手擦眼淚,“媽咪這是高興的眼淚,不是傷心的……”她扭頭看向那個刻在墓碑上的字型,眼淚模糊了雙眼,深深的撥出一口氣:“木頭哥哥,這是我的小寶,我的兒子,是不是很可愛?你當警察的時候說,你以後一定要伸張正義除暴安良,當一個對得起天地良心的好警察……木頭哥哥,你做到了是不是?對不起,我來晚了,我怎麼也沒想到……看一眼的願望都沒有實現……”
展小憐伸手,在安裡木的遺照上摸過,“木頭哥哥,我以後可能不會來看你了,因為我不想一直活在緬懷你的傷心裡,我的丈夫跟我說,我以後的人生,只能微笑,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因為傷心而哭,以後,我只會笑的……”
那個曾經牽著她的手跑過大街小巷的男孩,那個在漫天煙花中露出燦爛笑容的少年,那個微笑著給她承諾和未來的男人,再也不會出現了,之後的歲月,他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模糊成一個影子,一個名字,慢慢的、慢慢的被人遺忘,他像所有生命消失的人一樣,和大地融為一體,消失……
展小憐伸手抹了下眼淚,然後站起身,“木頭哥哥,我看你一眼,我的心願達成,所以,我要走了,木頭哥哥你保重。”
費小寶舉起小手對著安裡木的照片揮了揮:“叔叔拜拜。”
展小憐也對安裡木的照片擺了擺手:“木頭哥哥拜拜。”
展爸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展小憐扭頭跟展爸說了一聲:“爸,行了,我們走吧。”
說著展小憐和費小寶在前面走,展爸看了眼安裡木的照片,嘆口氣:“木頭啊,保重,我和你展嬸,會經常去看看你爸媽的。”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前面慢慢的走,展爸跟著後面,一點一點的朝前移動,當走到墓園通往停車場的主幹道時,停在旁邊的一輛黑色的車上靠著一個人,低著頭,曲著一條腿,一下一下的踢著身後的汽車。
展小憐看著他愣了下,帶著費小寶繼續朝前走。
燕回慢吞吞的抬頭,站著沒動,就是嘴裡對著展小憐說了句:“喂,爺也死了,怎麼沒看到你去祭拜祭拜?”
展小憐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燕回還是那個燕回,騷包到了極致,不管是身上的衣著還是身後的車,都是奢華到了頂點,他一臉的滿不在乎,就好像剛剛跟蹤包超的人不是他一樣,更像他們不過是偶遇一樣。
展小憐對他笑了笑,說:“禍害遺千年,燕爺哪有那麼容易死?”
展小憐的保鏢快速的從後面圍了過來,結果,燕回身後從不同的方向和距離冒出一大群拿著槍的人。展小憐回頭對著保鏢領隊做了個手勢,保鏢領隊會意,立刻拉住想要衝過來的展爸往隱蔽的地方退,展爸敢衝上去,那些人就敢開槍射殺,在展小憐心裡,燕回從來都是毫無顧忌的人。
燕回慢吞吞的晃過去,朝著展小憐的位置走過去,一邊走一邊攤著手,目光從展小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