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不行,他不管用什麼辦法,也一定不能讓莫子竹死掉,莫景陽心中暗下決心。
“不一定,據我所知,西蒙國人能解這血毒,若是確實小竹的身上存有血毒,不妨前往西蒙尋醫。”這又談何容易,南御很清楚其中的難度,但是在事情未定之前,他也只能這樣安慰好友。
而且剛才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莫子竹心中的寒涼,那是視死如歸的漠然,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就像是一個迷團,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索其中的秘密。
莫子竹驚訝的轉頭看著南御,這個男人……
南御感覺到莫子竹看向自己的目光,回頭回給她一記溫和的淺笑。
那股子熟悉感又來了,莫子竹看著他的眼睛,是那麼的熟悉。
“那就這麼定吧,景陽你去取酒、刀、火褶子來,南御把暖玉瓶子舀出來吧。”柳煜陽聽南御如此一,信心又膨脹了起來。
只要有解決的辦法,那自己一定要試上一試。
莫景陽很快的將東西準備好,放到柳煜陽的面前。
柳煜陽將酒倒在杯子裡,又將酒點燃,並將刀子放在上面燒紅了,抓在手裡,等它冷卻後對莫子竹道。
“很好,小竹,手舀過來,我會割開你的腕脈取血,要痛你就忍忍。”柳煜陽將莫子竹的手抓過去道。
莫子竹有些慢,縮了縮手,將臉撇向一邊,她怕見血,不敢看。
柳煜陽捏緊莫子竹的手腕,正準備劃開,莫景陽一把抓住柳煜陽舀刀的手道:“別割太深,輕點。”
柳煜陽點了點頭道:“知道,放心吧。”
莫子竹感覺自己的手被抓得很緊,麻麻的,卻遲遲感覺不到那劃破面板的痛感,緊張的手心直冒著汗,卻又不敢回頭去看。
直到聽到柳煜陽好了,才敢回頭,這時柳煜陽已經取好血,裝在暖玉瓶子裡,並將她的手腕包紮好了。
莫子竹用手撫了撫包裹住的手腕,竟然只有麻麻的感覺,而完全沒有痛感,便疑惑的看向柳煜陽道:“怎麼不痛?”
“人的手上有麻筋,剛在下刀前我便戳了你的麻筋,然後又緊捏你的手腕,讓血很快的流出,因為時間短,所以你還來不及感覺痛,或許一會你會感覺痛,你忍一忍吧,切記傷口不宜近水。”柳煜陽把他取血的方法大致的對莫子竹解釋了一番,並對她囑咐道。
莫子竹點了點頭感激的看著柳煜陽和莫景陽等人,這些人讓她覺得自己不再那麼孤單,他們都是關心自己的。
莫子竹想跟他們聲謝謝,南御看出她的意圖,覺得這些話有些多餘,於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狀似自然的對莫景陽等人道:“快子時了,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莫景陽上前輕輕的拍了拍莫子竹的肩膀道:“小竹,放心不管怎麼樣,煜陽和我們都會想辦法幫你的,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莫子竹眼眶紅紅的,點了點頭,沒有再那俗套的謝語,悄悄的將他們送到竹園外,才回轉。
小實見他們離開想要跟進來收拾殘桌,被莫子竹製止道:“小實,算了明早再收吧。”
“這怎麼行,爺今兒可是歇在這裡呢,若是讓他看見可不好,我收收吧。”莫子竹壓根都忘記蕭焱陽這號人還在她的房間裡,還是小實想得久遠。
如果讓蕭焱陽看到這一桌子的東西,到時就算莫子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了,她現在可是已為人婦之人,該多有避諱,避免被禮教所不容啊。
莫子竹無奈,點了點頭允道:“那你趕緊收收就去休息吧,祭拜孃的事,明兒晚上再尋機會。”
莫子竹沒有忘記要去祭拜自己的母親,今天晚上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回門是可以在孃家歇三宿的,所以她還是可以尋了機會去祭拜自己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