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璇抬眼瞧了瞧不遠處的慧通,有些好奇地開口:“憐香是什麼地方惹惱了王爺麼?”
慧通抬眼,環視了周邊的家丁,樂璇會意,便回頭:“茗燃,你將其他都帶下去吧,這兒有慧通師傅就行。”
茗燃便將所有人都帶出了禪院,並將院門緊緊關閉,自己守在門口。
慧通這才開口:“王爺說這女施主每日都是挑王妃您離開以後,才來找王爺,定然不是善意,讓她有事兒先跟您說,禁止她這般神神秘秘。”慧通抿唇,這個女施主也真是執著,這幾日,總是跪在禪房外頭一跪就是一天,頭都磕破了也不肯罷休。
樂璇輕輕皺眉:“憐香你有事兒需要揹著我跟王爺說?”
“王妃,對不起,對不起!”憐香仍只是“扣扣”地叩著響頭,“這件事,除了王爺,誰都不能說,誰都不能!”
慧通重重地嘆氣:“所以啊,王爺說,她鬼鬼祟祟,必定不安好心;她又說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肯跟您提,就成了這樣了!”
樂璇輕輕抿唇:“王爺在禪房?”
慧通微微點頭。
樂璇便推了房門,玄凌珏仍置若罔聞一般,闔眼頌著經文。
樂璇輕輕嘆氣,玄凌珏這是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憐香,他們之間必須毫無秘密。
“何必呢,她說完,你再轉達給我,不是一樣?”樂璇牽了牽嘴角,對兩人的執著十分的不以為然。
玄凌珏微微抬眼,語氣平靜:“只是不想揹著你,憐香是你救回來的,若她還有事想瞞你,不如攆了吧。”
“王爺!不要王爺!”憐香急急竄進房中,“憐香……所說……與您的孃親有關!”
玄凌珏與樂璇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著這個已經面目全非的女人。
樂璇知道事情的重要,到底還是安靜地退了出來,輕輕合上了門。
與靜元皇后有關的事情,都是玄凌珏的底線。
憐香走出禪房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樂璇看著她早已變形的眼睛也腫得如一個核桃一般,不禁有種詫異,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段故事,可以讓講述的人都哭成這樣?
憐香朝著王妃又叩了三個響頭,才一路離開。
樂璇便回頭進了禪房,禪房已經昏暗,樂璇回手要去拿火摺子,便被玄凌珏打斷:“不要開燈,樂璇,你過來!”
樂璇微微皺眉,一遇見靜元皇后的事情,玄凌珏就會這般陰暗脆弱,想著,樂璇不禁重重地嘆了口氣,才放下手中的火摺子,一路走到玄凌珏所在的蒲團旁邊,還沒站穩,便被玄凌珏一把拽住了手腕,樂璇重心不穩,便整個人跌進了玄凌珏懷裡。
“珏!”樂璇抬眼,還沒來得急問話,便已經被玄凌珏火熱的吻堵住了嘴巴,他的吻帶著濃濃的火熱,對她的唇肆意啃噬,沿著她的唇線畫著圈,樂璇一時迷離,便已經整個人焚燒在他的滿滿火熱之中。
佛龕上的歡喜佛仍供奉著,玄凌珏已經將樂璇剝得一乾二淨,火熱纏綿的熱氣逐漸將禪房籠罩,那佛龕上的佛尊彷彿也沾染了這濃烈的愛意,佛光反而更加閃耀。
樂璇心跳得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只能隨著玄凌珏的律動體會著他的熱烈,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聽著他心底的憂傷。
是,不知為何,他的心跳聲透著滿滿的憂傷。
火熱散去,樂璇抱緊玄凌珏堅實的腰,輕聲開口:“心情平復了麼?”
玄凌珏竟不知為何地輕微顫抖了片刻,才輕聲開口:“對不起,我剛才不夠理智。”玄凌珏低頭輕吻樂璇的額頭,語氣低沉得帶著幾不可聞的沙啞。
樂璇不以為然地一笑:“我倒是更好奇憐香到底跟你說了什麼,能讓你突然這麼主動,這次不是她跟你下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