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近似透明。而這種血液特別之處在於它有極高的吸水性,一旦遇見水,便又會變成黑色,等乾燥了,仍是無色。
而藥膳房,因為常年熬藥,最不缺的,便是水蒸氣,所以當三兒和小年接到這封藥方的時候,雪蟾的血液早就已經從藥膳房中吸收了水分,變成了如墨色無異的字跡。
剛剛眾人都在場,楊嫗是不可能有時間有機會將雪蟾的血液拿出來的,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她一早便準備好了這寫好了字的紙張,只等著有這麼一出了。
樂璇微微勾唇:“若不是確定了她與慈寧宮有勾結,我必定以為她要害我肚子裡的孩子!”
“慈寧宮?”百里失笑略正了神色,他大概聽懂了樂璇的意思,不禁皺眉,“那可是件大事,有什麼是我和大皇子能做的事情麼?”
樂璇輕輕搖頭:“沒事兒,大皇子剛剛進入議政內閣,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慈寧宮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倒是你,能不能替我去查查十皇子?他當真是神智失常了麼?我總覺得他剛剛那一掌推得極有分寸,既足夠讓我跌倒,卻不足以讓我受傷。”
“十皇子……”百里失笑略眨了眨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樂璇打量著百里失笑的神情,微微揚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百里失笑搖頭:“十皇子剛剛從閣樓上摔下來摔壞了頭的時候,大皇子也曾懷疑過十皇子是故意隱瞞什麼,派我查過一次,但似乎是我們多心了,十皇子甚至將石頭當糖塊吃,還磕壞了半顆牙,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
“哦?”樂璇抿唇,便不再多說什麼。
為了讓楊嫗覺得真實,樂璇到底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敢略下床行走,算算日子,也該是川川與月月週歲生日的時候了。
月月已經能夠說不少話了,每日最愛做的事兒便是纏著奶孃不斷地說話,奶孃實在聽得煩了,便將川川擺在月月眼前,月月便能喋喋不休地說一個上午,川川竟也能乖乖地坐著聽她說一上午。
所以樂璇走進育兒房的時候,便看見兩個肉球對面而坐,一個不斷地在說話,一個便不斷地在點頭。
“衣衣,漂漂!”“嗯。”
“天天,熱熱!”“嗯。”
……
“嗲嗲,想!”“嗯。”
“娘!”月月抬頭,便瞧見了樂璇站在不遠處,霎時扯上一個極燦爛的小臉,特別清脆地喊了一聲娘。
川川便也回頭,許久,才點點頭:“嗯。”
樂璇淺笑,這川川的性子,跟玄凌珏還真是像到沒話說!
“王妃,”奶孃將長命鎖放到了王妃手中,便安靜地退了出去,所有人都在前院忙著準備抓周,這可是個大事情,得好好籌備籌備才行。
樂璇拿了長命鎖,分別掛在兩人的脖子上,兩人現在都吃得溜圓,細細的紅繩才剛剛掛上,便已經淹沒在肉呼呼的褶皺中,樂璇小心翼翼地調好了長度,以保證她們不能輕易拿下來。
月月低頭,看著那黃燦燦的長命鎖,竟如同瞧見了玉米餅一般,一股勁要將那長命鎖放進嘴裡咬一口,饞的恨不得要流出口水來。
“不!”川川極清晰地開口,一把便將月月的手打了下來,長命鎖畢竟是硬的,便打在了月月的胸前,月月抬眼瞧了樂璇一眼,小嘴癟兜癟兜,不一會便撲到樂璇懷裡,嚎啕痛哭起來。
川川看見月月在孃親懷裡哭得撕心裂肺,便也抿了抿小嘴巴,微微低了頭。
樂璇反而揚眉,極無奈地瞧著懷裡那個仗著她在便肆無忌憚的月月,剛剛那事情很明顯是川川做的對啊!樂璇擺正了月月,讓她沒辦法撲進懷裡,才蹲下身與站在床沿上的月月平視:“月月,金鎖是不能吃的,川川哥哥沒做錯,別想娘會心疼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