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起臉來,道:“父皇要見我?這還沒過午呢,怎麼就要見了,難不成又要訓斥我嗎?”
史愛國忙道:“倒也不見得是斥。老奴見殿下這幾日奏章批得很好,說不定是皇上要誇獎您呢!”
李治站起身來,搖頭道:“不見得吧,孤的奏章哪有批的很好,連孤自己都看不下去呢!”說著話,出了大殿,跟著那來報信的小宦官,趕去甘露殿。半路上小宦官道:“殿下,等到了甘露殿,無論您看到什麼,可都不要著急啊,得心平氣和才好。萬不可驚慌,壞了大事!”
李治啊了聲,奇怪地道:“你是誰的”你不是忠臣的人嗎。象來挺機靈的,怎麼和孤說起這種話來了。
孤身為太子,豈能容你這個奴才用驚慌二字來形容,忠臣是怎麼教你說話的!”
嘴上說得很有太子架子,可心中卻叫苦。不用問,父皇肯定是在發脾氣。只是不知是為了什麼,啊,不會是因為我奏章批的不好吧,父皇向來嚴厲,看了我批的那些狗屁不通,龍屁不通的奏章,所以生氣,想耍痛罵於我?
小宦官見他端架子,心中雖然焦急,但卻不敢反駁,對準自己的臉,左右開弓,噼裡啪啦的狠抽了幾個嘴巴,低頭道:小奴知道錯了,請殿下息怒!”
李治看了小宦官一眼,心想:“他幹嘛怕成這個樣子?”有心多問幾句,可又一想,問也是白問,他能知道個啥,還是等到了甘露殿,見了父皇,”硬著頭皮捱罵吧!
不多時,李治到了甘露殿,就見大殿之內小宦官和宮女們漫無目的地亂跑,他大吃一驚,喝道:“這是怎麼了,怎地這般沒有規矩。這裡是甘露殿,不是城牆外頭!”
對於他來講,可以隨便亂跑的地方,也就是城牆外頭了!
史忠臣聽到他的呵斥聲,趕緊從後殿出來,快步來到李治的跟前。他道:“殿下,你來了。你現在心情如何?”
李治呃了聲,道:“忠臣,你今天怎麼了,怎地如此問法兒?”隨即恍然,壓低聲音問道:“父皇是不是在發脾氣?他不會是專門等著要罵我呢吧?”
史忠臣差點沒哭出聲來,看看你這點兒出息,要是怕捱罵,平常咋就不努點力呢!他道:“今天關外送來奏章,是關於房玄齡的,他”他出了點兒意外!”話說半截,等著看李治的反應。
李治啊了一聲,倒是沒太大的反應。他可不是李世民,而且他和房玄齡的關係也並不十分親厚,如果是長孫無忌出了意外,他到是會著急,至於說到房玄齡嘛”急也是要急的。但卻不是因為房玄齡!
他忙追問道:“房玄齡出了點兒意外?那王平安呢,他有沒有出意外,他們此時應該見著面了吧?”
他不關心房玄齡,卻關心起王平安來了,李世民和房玄齡是親密戰友,而他和王平安才是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好兄弟!
見李治的情緒還算“正常”史忠臣這才道:“王平安有沒有意外,得下一道奏章才能知道,可房玄齡卻出了意外,他被強盜綁了去,還被強盜給殺了,殺他的人是高昌叛逆,名叫曲智茂!”
李治一呆,隨即吃驚地道:“房玄齡死了?那個曲智茂孤知道啊,以前曾在奏章上看到過他的名字,他不是折柳大盜嗎?”
忽地,他哎呀叫了聲,道:“那王平安呢,他不是帶著突厥人西遷去了折柳縣嗎,他有沒有事,那道奏章上說他有沒有事?”
這下子李治可急了,房玄齡被強盜殺了,他是很傷心,不過在他心中房相爺再怎麼重要,也沒有王平安對他重要啊!
史忠臣看向李治,心想:“大唐的宰相死了,還死的這般窩囊,你就是這個反應麼?不關心房玄齡,卻只關心王平安,這份偏心,可實在偏得太過火了!”
史忠臣搖了搖頭,道:“王平安應該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