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仁杰嘿了聲,道:“窮的不養狗,不窮的都養,難不成養狗的人家防的不是外賊,而是老兄你?”
這大漢哎呀一聲,不耐煩地道:“你們羅嗦不羅嗦啊,問完了就趕緊走吧,別吵著我睡覺,成吧?趕緊走吧!”
三人互相看看,心想:“這叫什麼事,怎麼碰上這種人了!”秋仁杰從懷裡掏出十幾文錢,扔到地上,道:“給你的,拿去扯幾尺布,做身能遮住身體的衣服吧!”
他們沒有辦法,只好出了房間,牽著馬要出院子。還沒等走出去。就聽屋裡那大漢叫道:“讓你們關門,沒聽見嗎,還讓我起來關哪?”
秋仁杰道:“嘿,真比禿尾巴狗還橫啊,給了他錢他都沒說聲謝謝,沒關門他到嗷嗷叫起來了!”他回身把門關上。
三人出了院子,往村裡走去,戶戶人家養狗,他們每路過一戶,院內都有狗叫聲傳出。他們是牽著馬的,為了不使馬匹受驚,無法在有狗的人家借宿,只好一直來到村東頭,見果真有戶人家,但看外表竟也屬於精窮的那種。
王平安嘆氣道:“不知這家有沒有床,如果沒有,咱們還是打道回城吧,我讓兵丁開城門便是,總好過在這裡待著強。”
秋仁杰隔著柴門喊道:“家裡有人嗎?我們是”給你送錢來的!”
這戶人家倒是和那個大漢家不一樣,不用怎麼叫喊,破門吱嘎一聲開啟,裡面露出箇中年男子的頭。藉著月光看去,這中年男子不過四十來歲的軋已,滿臉亂蓬蓬的鬍子,表情很是愁苦,光線不足不是能特別看清,也有可能這個男子不是表情愁苦,而是長得就是一副苦瓜臉。
這中年男子看向外面,他的眼神倒是挺好,估計可能是家裡總不點燈,總是摸黑看東西,所以練出來的眼神吧。他看出外面站著的是三個貴族公子,很有些膽怯地道:“三位公子,你們有事兒?小人家裡已經交過稅了!”
三人一聽,同時一愣,什麼叫交過稅了?現在是春季,不是交稅的時候呀,領救濟還差不多!
秋仁杰道:“我們是過路的客人,天晚錯過了宿頭,想在你家借宿一晚,你家裡可方便?我們臨走時多給你房錢!”
這人明顯是鬆了口氣,開啟門出來,道:“出門在外,誰還沒個犯難的時候,您三位請進吧,只是我家裡窮,沒這麼多的被褥,怕是要怠慢了客人。”
王平安心想:“這個人還不錯,聽他說的話似乎象是讀過書的人,不知怎地竟然窮成了這樣?”他見這個中年男子衣服破爛,幾乎到了只能遮體的地步,如果他是在城裡見到這個人的,非得以為是乞丐不可。
中年男子出了屋子,開啟柴門,將王平安三人迎進院來。他道:“三位公子,我家窮得很,沒有草料餵你們的馬,也沒木樁栓馬,這馬要不你們栓在外面的樹上?放心,我們這裡從不鬧賊,沒有賊上我們村子裡來的。”
王平安哦了聲,反手將韁繩交給邱亭軒,邱亭軒和秋仁杰沒把馬牽進院子裡,而是栓在了院外的一棵樹上。
王平安問這中年男子,道:“老鄉,天下哪有不招賊的村子,要是沒賊來,那為什麼村子裡養這麼多的狗啊,養狗不就是為了防賊麼?”
中年男子搖頭道:“我們村子太窮,四鄉八村的人都知道,賊當然也知道。至於說到養狗,那不是為了防賊,而是為了防災年。”他看出王平安是三人的首領,是個很溫和的公子,話便多了起來。
秋仁杰栓好了馬,進了院子,問道:“養狗防災年,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男子道:“狗不嫌家貧小家裡再窮,它也不跑,還能自己出去找食川”時候邁能叼回兔子啥的給主於說到防災年一。川了災年,狗就是糧食啊,至少能對付幾天,一條狗說不定能救一家人的命!”
邱亭軒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