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玩命地幹活。否則就會被人說閒話。王平安更是會三天兩頭的找麻煩。斥責他們,說不定還會給長安的尚書省寫信。告他們的狀!
那他們何苦不收這筆錢呢。收了得被王平安當驢使,不收仍舊得當驢。反正一樣的當驢,何不給自己多加點兒草料呢!
不管工部官員們收沒收錢。他們到了慶州,連一天都沒休息,第二天一早就盡數下了現場,全都跑到大小良河那裡去了,檢視地形,勘測距離。畫圖計算,全都忙乎起來。一致當驢,不讓他們當都不行。
讓他們休息一下,不行!讓他們別累著,不行!讓他們晚上就不用加班了,還是不行!
對於這些工部官員的工作熱情,秋仁杰大感驚詫,他陪著王平安來到河邊。看著工部官員們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問道:“大哥,這幫工部官員當真賣力啊,小弟在京中待的日子可也不短了,還從沒見過這般勤奮的官員!京官京官,辦事向來拉拖,能明天干的活兒,絕對不會今天干的,可這幫官員怎麼回事小怎地如此任勞任怨,這不正常啊?”
王平安笑笑,沒吱聲。歐陽利卻道:“小秋兄弟,你也看出蹊蹺來了?怎麼樣,他們象驢不?”
秋仁杰看著那些奔走測量的工部官員,點頭道:“要說勤奮,我覺得我就夠勤奮的了,但和他們比起來,怕是還要差上許多。要說象驢”他們豈止象驢啊,比騾子都吃苦耐勞!”
他看向王平安,道:“大哥,你使手段了吧,要不然這些京官不會如此,你是怎麼把他們變成驢的?”
王平安嘿嘿乾笑幾聲,沒有回答。他怎麼用的手段?還不是和長安的皇帝和那些大臣們學的,尤其是李治,一直把他當驢使喚,當驢當得久了,能不知道怎麼把人變成驢嘛!
歐陽利卻沒忍住,笑著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秋仁杰聽了,大感神奇,他道:“大哥,你可夠狠的啊,這鞭子未免抽得有點重了吧?這些人千里迢迢地來到慶州,氣都沒喘均呢,就被逼得下地幹活兒,你簡直就是王扒皮啊!”
王平安一甩袖子,道:“他們當驢?難道我們就不是?你以為咱們這麼多人被打發到慶州不,二當什麼來的。”他不打算再看,部官員們勘察地勢,貿過來江水清。
江水清一臉的油汗,頭髮和鬍子溼答答的,都粘到了一塊,更顯得他邋遢了。他走來問道:“王公,你叫下官來幹什麼?是要找茬兒麼?下官可把話說在明裡,我可沒偷懶,該怎麼幹就怎麼幹,你要是挑刺兒,找我的不自在。小心我上大理寺告你去!”
王平安笑道:“你要告我不應該去大理寺,而是應該去尚書省,由尚書省責令刑部斷案。你以前沒有打過官司嗎?”
江水清不滿地道:“誰沒事兒閒的打官司玩,你要是不挑我的刺兒,我才懶得和你說話呢!”
秋仁杰笑道:“我說,你讀沒讀過書,知道禮法不,有這麼跟上官說話的麼?”
王平安卻不在乎,擺手道:“我不想挑你的刺兒,相反我要你挑我的刺兒。來。跟我走,我讓你看一樣東西,保你看了流口水。”
說著,他不理江水清,跳上白龍馬,向小良河那邊奔去。江水清無法,只好跟上,心裡卻道:“這是你要我走的,可不是我偷懶不幹活兒。”
他現在特別怕王平安說他出工不出力。他是實心眼兒,又沒人向他說明王平安是拿他當傻小子使喚呢,所以他一直保持著努力幹活的覺悟!
一路賓士,不多時便到了小良河,王平安直入河邊小村,來到杜老大家的院子前,剛一到地方,就聽後面的江水清叫道:“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水車吧!”
杜老大和村裡的木匠已經把水車的零部件打造得差不多了,但還沒有組裝。都堆在杜老大家的院子外面。象水斗和刮板這些東西,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