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廚房裡查出的罌粟殼,是有廚師把它煮水稀釋了摻在飯菜裡,讓食客在食用餐點時意外染上對它的依賴性,從而達到常來常往的目的;往大了說,這就是水榭居是另有圖謀,打算用這些東西控制這一批人,把他們拿捏在手心裡,從而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兩者,無論是哪一點,只要一曝光一點,都足夠大家喝一壺了。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被強行從溫柔鄉里拖來做苦力的駱開延,本來已經有些睡眼惺忪像是隨時都能找張床睡死過去,這油紙包著的罌粟/殼一出,頓時就把他的瞌睡都嚇跑了。
“你問我,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作為水榭居的主人,冉墨盯著這包東西,臉色黑的幾乎和外面的夜色不相上下了。
“那你是怎麼想到要來這邊搜東西的?”任務完成了,被冉墨叫來的人打了招呼,讓冉墨有事聯絡他們後也就自顧的散了,唯一沒走的駱開延就是敲壞了腦袋,也想不出冉墨和魏華清兩個這是在唱哪一齣。
“把東西拿給他看。”駱開延不是外人,冉墨並不打算瞞著他,就讓魏華清吧早些時候兩人看過的賬本遞了過去,“本來,華清提議去搜查廚房的時候,我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裡,現在看來,的確是有人巴不得這園子裡的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呢。”
“看這劑量,可不像是隻想拿來栽贓害人,如果只是單獨給少量客人食用,徹底染上毒癮變成癮君子,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然而這並不是讓駱開延最擔憂的事情,“你們兩個仔細想想,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把東西都放到水榭居來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陷害能解釋的。”
“景梅。”雖然沒有證據,但從找到罌/粟殼開始,魏華清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她一個,“冉墨在外面會有多少仇人我不知道,但能想到把罌/粟殼放在這種地方的,除了認為是我坑害了她和方長文的,不做第二人選。”
魏華清話音一落,小小的書房裡,一時陷入到一片詭異的沉默當中。隔了好半晌,冉墨才走到窗邊,推開一扇原本就半掩著的窗扇,“無論華清的猜測方向是否正確,只要再等上幾個小時,天亮以後,自然會有人因為找不到東西而跑出來自投羅網。”
冉墨想得明白,這個內鬼,既然能夠膽子大到敢把東西直接放在廚房的角落裡,打得肯定不止是要把料加到食材中的算盤,如果突然發現自己藏著的東西不見了,除非他的心理素質能夠好的像是外星人,不然絕對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
事實上,這件事爆發的,比冉墨一開始設想的還要快些,就在他安排的人把原本放在廚房裡的東西全部替換掉的當天,幾個意想不到的人敲響了水榭居的大門,還直言說接到舉報,這裡有人非法經營地下飯莊不說,為了斂財還在食材裡面加了料。他們懷疑,這裡的食材和廚師都有問題,需要關起門來檢查。
冉墨原本並不害怕有人玩陰的,看他這裡生意興隆,才故意安排了人過來找麻煩,但經過了之前找到毒物的事情,他原本堅定的信念難免會產生些微的動搖,極怕那個內鬼不但將罌/粟殼藏在廚房裡,還模仿狡兔,在其他地方也留了備份。
好在這些過來執法的人雖然急於立功,但到底還是不想和冉家這個本市的商業巨鱷玩硬碰硬,到時候弄不好不但立不了功,還要被人家反咬上一口,那傷到的可就不是血肉,而是脆生生的骨骼了。
“你們說這裡的飯菜加了料,我不敢給你絕對無辜的答案,畢竟做菜的是廚師,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商人,哪怕立了規矩嚴格要求下屬,也不能保證他們所謂的偏方秘方里,是不是夾帶了某些打擦邊球的藥材來提味,但只要是在限定劑量之內的,還請諸位高抬貴手。”在暫短的失神過後,冉墨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再一次佔了上風,“不知道冉某人這點小小的要求,諸位能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