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擠出幾滴眼淚,“相公,我這後孃可真難當,做的再好也不招人待見,既然這樣,我回孃家,不招人嫌了。”
錢氏哭訴完,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好了,都別鬧了,既然都沒事,這事以後不要再提。”趙獵戶做出決定。
他受了傷,情緒低落,實在沒有精力去處理錯綜複雜的家務事,不管誰對誰錯,現在只能和稀泥。
家裡沒錢了,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做為一家之主,他有養家的責任,可是他受了外傷,怎麼也得養個幾天。
本來還想讓錢氏去請村裡的大夫給他看看,現在怕是隻能慢慢養著了。
趙春一臉淡定,沒有再說什麼。
趙獵戶讓她把趙冬叫過來。
見到兒子,趙獵戶感覺兒子瘦了,看到他腿上被蛇咬的傷口已經結痂,傷口周圍還有點紅腫,有些心疼。
趙冬見了父親,怯怯的叫了一聲,看到錢氏虛偽的想要拉扯他,他嚇得躲到趙春身後。
錢氏有點尷尬,皮笑肉不笑道:“冬兒,你怎麼也被你姐姐帶壞了,娘對你的好,你都忘了嗎?怎麼跟你姐一樣看娘不順眼,是不是把娘趕出這個家,你們才肯罷休……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真心對你們,卻被你們這般陷害,為了讓你們高興,我走便是……嗚嗚嗚……”
錢氏哭著又要去收拾東西。
趙獵戶一臉苦惱,“好了,你瞎想什麼,冬兒那麼小怎麼會對你有意見嫌棄你,不要哭了,孩子們沒事就好。”
趙春領著趙冬回了房間,她去灶房做飯,順便給弟弟熬藥。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錢氏慣會偽裝,讓她爹相信他們被欺負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來日方長,她會保護好弟弟,不會再讓她們為所欲為。
趙蘭藉口自己被蛇咬有傷在身,自然不會去灶房幫忙,趙蘭的弟弟趙虎出去玩兒,直到做好了晚飯才回家。
錢氏安撫好趙獵戶,去了灶房,盯著趙春,眼裡滿是怒氣。
她壓低聲音威脅道:“趙春,你膽子肥了,竟然敢算計老孃,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趙春蒸上餅子,正在清洗野菜,也沒抬頭,只是淡淡道:“我實話實說沒錯。”
“臭丫頭,你反了天了,我警告你,再敢挑戰我的耐性,不要怪我對你弟弟不客氣。”
趙春抬起頭,冰冷的眼刀子射向錢氏,“你要是敢動我弟弟,就不要怪我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