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那個臭丫頭氣到了,沒忍住聲音大了一點,並不是故意的。”朱氏心虛,臉上冷汗直冒。
里正沒空跟她掰扯,讓兩個村婦把朱氏拉開,推門和大夫一起進屋。
屋中一股刺鼻的臭味兒,燻得兩人直接退了出來。
朱氏哭喪著臉道:“里正,我這又急又氣,還沒來得及收拾屋子,暫時就不要去看了?”
里正一甩袖子,“胡鬧,人命關天的事,林壯傷情不看怎麼行。”
“要不等我讓林文收拾好了,再看大夫。”朱氏掙脫村婦束縛一邊說,一邊靠近屋門,擋在兩人跟前。
“你是幹什麼吃的,好意思讓一個孩子照顧傷者。”
“林壯是他爹,他照顧他爹天經地義。”朱氏長有理。
里正的臉色越發黑了,“讓開……”
朱氏哆嗦了一下,“里正大人,裡面氣味兒太難聞,要是把你燻壞了過了病氣怎麼辦?”
“再廢話,讓你去廣場跪著。”
朱氏無奈,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開。
里正和大夫再次進了屋裡,里正先去開了窗戶,大夫靠近床鋪,那股難聞的氣味兒更加濃烈。
他忍不住乾嘔的好幾下,努力壓下想吐的衝動。
床上的林壯麵色發紅,雙眼緊閉,昏迷不醒。
大夫顧不得嫌棄,忍著不適,給林壯把脈。
他的手很燙,臉色很紅,很顯然是發熱了。
大夫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情況緊急,急忙從藥箱裡拿出一個保命藥丸給他服下,手持銀針開始給他針灸。
里正靠近,看到林壯的情況,眉頭也是皺了又皺。
看到大夫神色凝重,他沒打擾大夫,救人要緊。
大夫忙碌,里正不好打擾,出了屋子透透氣。
那樣的環境別說是傷者了,就是一個正常人都受不了。
朱氏心裡忐忑,眼珠亂轉,知道情況對自己不利,她也不敢再作妖,心裡盤算著怎麼應付。
她把目光放到林文身上,眼裡帶著警告。
林文看到她看自己,嚇得又往林錦繡身後躲。
現在姐姐就是他的依靠,他的主心骨。
林錦繡避嫌沒往屋裡看,但是憑藉原主記憶中的資訊不難猜出,朱氏好吃懶做,只會索取根本不會付出。
林壯傷口發炎燒的昏迷不醒,她不管他的死活,任其自然發展,更不會去給他清理身體,挺過來是他命好,挺不過來是他福薄。
有些村民好奇就湊到門口去看屋內情景,結果被屋裡散發出來的臭味燻得只想吐。
有村民捂著鼻子,用手指著朱氏道:“你是怎麼照顧林壯的,他昏迷不醒你不請大夫就算了,都不知道為他清理一下大小便嗎?”
朱氏梗著脖子強辯,“我不是不請大夫,是沒錢,我昨晚去找林錦繡那個不孝女了,讓她出錢救當家的。她明明有錢卻不出錢,不是我不管,是她見死不救,當真狠毒。”
林錦繡快要被朱氏的胡攪蠻纏氣死了。
劉大娘聽不下去了,指著朱氏的鼻子道:“你什麼德行,大家都清楚,你心狠手辣好吃懶做不管你男人,有什麼臉把責任推到錦繡丫頭身上,她一個女娃不容易,你以林壯傷了為由去敲詐錢財,依我看你要的不是救命錢,你要的是錦繡丫頭的命。”
林文聽了劉大娘的話,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衝著朱氏就要衝過去。
“你欺負我姐姐,想要我姐姐的命,我跟你拼了。”
林錦繡眼疾手快抓住了林文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朱氏那個惡婆娘不會吃眼前虧,林文一個小孩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衝過去又得被朱氏打。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