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不如;我們把桌椅都置齊了;配上碗筷、能移動的灶臺、招齊大廚……反正你那一品樓裡不缺這些的嘛。”九月想起了前世農村治酒席時那些一條龍服務;包搭棚子、租桌椅、租碗碟、包酒菜;主家只要出錢;他們什麼都能給你辦好了。
“嗯;可行。”遊春聽罷;點了點頭;目光停留在九月身上;柔情款款。
“你也覺得可行麼?”九月得了贊同;雀躍起來;“那我這就去找吳伯說。”
遊春忙伸手把她拉了回來;無奈的說道:“這些事;交給我就行;況且;要想做得最好;其中細節還得再推敲推敲;不必這樣著急。”
九月被拉回來;也只是笑笑;她有時候是有些急性子;想到什麼事情就會火急火燎的吩咐下去;生怕漏了什麼;這是前世多少年的習慣了;有時候路遠;吃飯吃到一半;想起什麼東西還沒準備妥當;她就會扔下飯碗開車一兩個小時跑到現場去;這種事並不媳了。
“吃飯去;我餓了。”遊春看她沒說話;以為她還在想這件事;當下拉著她往後院走發;生意的事;自然有他擔著;為了能讓她早些攢好嫁妝早些嫁過來;他肯定會全力以赴的呀;她操什麼心呢?
九月任由他拉著進了後院;廚房裡已經熱鬧起來了;青浣藍浣也在廚房裡幫忙;做著郭老和九月等人吃的東西;原先負責廚房的廚娘畢恭畢敬的在邊上當幫手;學習著一些菜的做法。
而原來舒莫母女住的這一邊則改成了大房間;放了桌椅成了食堂。
九月見這邊飯菜還沒好;郭老也沒回來;便拉著遊春去了隔壁作坊;一間一間的看;時不時的問著他的意見;就猶如當初草屋時;事事參考他的意見。
對操作程式上;遊春自然沒有九月熟悉;不過;他對大局的掌握度;卻不是九月能比的;還有合香;他可是九月的師傅;在專門為葛石娃準備的調香、雕刻屋裡;遊春毫不吝嗇的指點了葛石娃一番;葛石娃聽得;連手上的活兒都放下了;九月見他這樣;乾脆拿了紙筆記錄了起來。
葛石娃識字;寫的卻不怎麼樣。
三人說說笑笑;直到青浣過來請;才停了下來。
回到食堂;郭老已經回來了;祈巧和祈喜還有周落兒正在和他說話。
九月和遊春進去;給郭老見了禮;祈豐年便到了;他身後;還拉著葛玉娥。
看到兩人交握的手;祈巧和祈喜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無視;而郭老;抬眼看了看他們;站了起來:“人齊了?開飯吧;今兒出去逛久了;還真的餓了。”
“外公;您怎麼不早胸來吃飯呢?”祈巧略有些責怪的說道;“餓了可熬不得的。”
“我在牌坊那兒看到有人下棋;一時入迷了;不妨事的。”郭老笑呵呵的擺著手;不以為意。
“岳父。”祈豐年站在那兒;有些訕然;老臉憋得紅紅的;想說的話半天沒說出來。
“嗯?有事兒?”郭老溫和的看著祈豐年;雖然;這個女婿實在不怎麼樣;可他還是挺欣賞這女婿的信義;為一個沒有交集的陌生人儲存十幾年秘密;也是極難得了。
“我……”祈豐年實在開不了這個口;玲枝跟著他;沒有享過一天的福;如今她不在了;他要另娶別人;這話如何在她爹面前提出來?可是;他又不想撇開了郭老自作主張。
“一家人;有什麼話就只管說;吞吞吐吐的作什麼?”郭老其實已經猜到了祈豐年想說什麼;他卻沒有戳破;想聽祈豐年自己說出來;有些事;有些人;有邪;必須當事人自己熬過來才行;這對祈豐年來說;也是一個坎;這個坎;誰也不能代替祈豐年來邁。
“我……我想接玉娥回家。”祈豐年看著郭老平靜的臉;心裡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把話說了出來;說罷;他就垂下了頭;等著想像中的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