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但事實卻讓我們失望了。”秦佑生說完淡淡掃了夏夜一眼,眼神平靜如表面無波的湖面,但裡面隱藏著深深的探究。
夏夜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對,我撒了慌,那包行李是他給我的,我……”
“他是誰?”秦佑生明知故問。
夏夜垂眼。
秦佑生和夏夜一問一答時,寧冉聲從頭到尾都是在默不作聲地做筆記,直至聽到這裡才抬起頭看了夏夜一眼,不經意對上夏夜的眼睛,然後聽到夏夜把“延安”的名字說了出來。
“他是延安。”
秦佑生:“為什麼要對我撒謊。”
夏夜低下頭,輕聲道:“因為我不相信他會這樣對我,這裡面有誤會,他肯定也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你是為了幫那個男人所以選擇隱瞞一部分事實?”天生的壞脾氣的寧冉聲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夏夜,難道這個世界只有那個男人才是人麼,如果秦老師事先不知道你撒謊了,他就是幫你隱瞞事實,在法庭上會變成虛假陳述,這是違法知道麼?”
“你的男人不是很厲害麼?”夏夜看著寧冉聲,“就像你會擔心你的秦老師,我也想幫他,不可以嗎?”
寧冉聲徹底服了夏夜,她“呵呵”笑了兩聲,試圖拉起秦佑生:“秦老師,這個案子我們不接了,我們走。”
“這樣我們還真違約了。”秦佑生安撫地拍了下寧冉聲的手,對夏夜說,“律師是一個收費服務的職業,既然夏**選擇撒謊,我最多幫你在法官那裡要到從輕判決,你想要從有罪變成無罪恕我無能無力,我是律師不是法律,不過不管審判結果如何,我只是你的辯護律師而已,訴訟和服務費用我依舊會按合同標準收取,你的不配合我的損失最多隻是輸了一個官司,這對我實在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不過夏**不一樣,十年以上的長期徒刑,你真的可以接受?”
夏夜陷入了沉默。
寧冉聲握著手中的筆:“如果你真相信那個男人無罪的,即使他對峙公堂,他也是無罪的,夏夜,你現在不是幫他,而是害他。”
夏夜看著寧冉聲:“你倒是活得挺明白的。”
寧冉聲心裡有氣,側過臉不去看夏夜,她大人不記小人過,才不跟夏夜這話心理扭曲的怪女人置氣。
秦佑生的一席話,夏夜終於實誠交代了一切,包括這些年她在延安生命裡扮演的角色,一個不見光的情婦,最後她按不住絕望才跟延安提出了分手,分手前跟延安要了一筆安置費。
“你知道給你送行李的人麼?”秦佑生問。
“知道,她是延家的保姆。”
……
從拘留所出來,寧冉聲心裡有點壓抑,外面雨更大了,雨聲淅淅瀝瀝很是惱人,最近連續幾場大雨是春天開始的節奏,春寒料峭,乍寒乍暖。
雨水夾帶著風傾斜地飄落下來,兩人走下臺階時,秦佑生將大半的雨傘都舉在寧冉聲的頭頂,他姿態挺拔,用自己的身體和一把雨傘在這飄飄渺渺的雨幕中開闢了一個小世界,將身旁的女人護在裡面,不讓她受到一點風雨的襲擊……
不遠處的延安按下了車窗,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細雨中的這一幕,面無神色。夏夜說她羨慕這樣的*情,延安收了收視線,這兩人的確是讓人眼紅的一對啊。
對於夏夜,他都很少與她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別說這樣為她打傘了,這些年,是他委屈了她。
車窗徐徐合上,延安的視線裡只剩下擋風玻璃不停刷著雨水,車外的世界模糊又不真切。
——
寧冉聲最討厭下雨天了,坐在秦佑生的車裡。白皙修長的手指在車玻璃窗上的白霧上畫了兩顆心,然後百無聊賴地躺在副駕駛座上說著話:“你們男人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