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且靈力高強,又似乎具有活屍屬性刀槍不入且無痛感,她只好先近身搏鬥卸了他的刀,一個剪刀腿擰斷了他的脖子。
即便他整個頸椎都斷了,腦袋掛在一邊,手腳還是能自主動作,葉臻一個不慎差點被他掀翻,咬牙用千斤墜把他壓倒在地,用膝蓋頂住,空出一隻手凝出了寒冰,佈施靈術將其整個碾碎。
朝氏和李全看的目瞪口呆,回過神來才跌跌撞撞地搶過去看平安。葉臻揉著腰跪坐起來,還沒喘勻氣,耳邊傳來朝氏一聲尖叫,只見那兩個被她踢倒在地的殺手卷土重來。她提刀欲戰,更離譜的事發生了,她用冰搞碎的那個人重新塑造了,而且變成了兩個戰力相當的!
真是倒黴還有更倒黴,她別無選擇,只好迎難而上。這一來本已結痂的傷口都崩裂了,她肩膀上熱乎乎的,眼前也有點花。
她要保護李家,然而這樣拖下去平安就沒有生還的希望了,該怎麼辦?該死的某人,說好的很快回來呢?不會他也遇到麻煩了吧?
雙拳難敵四手,不對,八手,這四人極其懂得互相配合,葉臻只能勉強應付,難免照管不到。又有一人朝平安的方向殺去的時候,她已沒有選擇,只好用身體撲了過去。
遠處忽然射來一道黑影,嗖地將那殺手釘穿在牆上。殺手面無表情地把劍出來時,葉臻已經被人抱進懷裡,穩穩落地。
玄天承低頭看了她一眼,“怎麼樣?”
葉臻搖了搖頭。她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心裡微微一緊。但沒有多猶豫,兩個人配合默契,終於將四人全都制服。
然而要處理這幾人時卻又犯了難。玄天承說:“我來。”
葉臻便知他要動用魂力,下意識看了朝氏他們一眼。
玄天承衝她點了點頭,接著指尖亮起白光,那四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好在朝氏和李全也沒有多在意,他們抱著平安嚎啕大哭。葉臻趕忙跑了過去,施展療愈術,然而平安面色灰敗,已經因失血過多而休克。她緊抿著臉,給他喂下去一顆大還丹,但他畢竟血肉之軀,無法催化丹藥也無法行走靈氣。
朝氏和李全這時已經六神無主,見葉臻也束手無策,更是如被抽走了神氣,癱坐在地。
葉臻這時說:“把他扶起來。”
兩人什麼也做不了,一切全憑她吩咐。葉臻面對平安坐下,正要運功,玄天承過來制住她:“不行。”
“為何不行?沒有辦法了。”葉臻著急道。
“你不行,我來。”玄天承在她身邊坐下,一面傳音入密道,“散功過多,你的靈力會壓不住。”
“可是你……”葉臻欲言又止,“好吧。”
她心裡頗不是滋味,又很懊惱,看到一邊成成的屍體時更是忍不住,眼淚成股淌下。她脫下了外衫,蓋在他小小的身體上,抱著他往外走去。成成的家就在不遠處,她毫不意外地看見了趙氏和丈夫還有成成兄嫂一家的屍體。
“七姑娘。”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葉臻回過頭去,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他滿臉是血,懷裡抱著一個酣睡的嬰兒。
那人看見葉臻抱著的屍體,臉上有一瞬間的動容,接著垂下頭說:“是我們失察,請您節哀。”
葉臻一時沒有說話。她看見遠處有血影揹著死去的同伴瘸著腿踉蹌著走著,閉上眼睛道:“我又何其有幸。”她頓了頓,說,“你受傷了,先包紮一下吧。”
“啊?哦。”那人有點呆滯地點了點頭,行了個軍禮,“那,七姑娘,屬下先告退了。”
葉臻抱著成成進了屋,簡單整理了他們一家的遺容,便匆匆往李家趕。
路上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那男人真夠狠心,竟然拿整個山莊上百條人命做誘餌。”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