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個土人突然站起,用長矛刺中狂奔中的黑豹的胸脯,將它死死釘在地上。
鷹見趴下,把鎖鏈纏在左手腕上,拖著腥臭燻人的鐵球,神不知鬼不覺地向土人匍匐過去,心臟卻緊張得砰砰直跳。
鷹見不時抬起頭,觀察土人的動靜。只見那土人正使出全身力氣把垂死的黑豹釘在地上。在他全裸的身上,背著一支步槍,腰間繫著一根子彈帶,子彈帶還吊著手槍套和蠻刀。當土人發現鷹見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七米了。如果那個護身皮套鼓得老高的土人拔出手槍,只要一開火,鷹見肯定血濺當場。
僥倖的是,他沒有使用手槍,而是拔出深深刺進裡豹體內的長矛,準備同鷹見決一死戰。看來他對從小就用慣的長矛頗為偏愛。
鷹見鬆開纏在手腕上的鐵鏈,衝上一步,象仍鏈球一般,掄起鐵球轉了幾圈,一鬆手,鐵球便似流星一般向那土人飛去。
鷹見憑著直覺感到土人會下蹲來躲避打擊,鐵球是對準他的腹部扔去的。
果然,那土人見情況不妙,趕緊扔掉長矛,邊掏腰間的手槍,邊迅速下蹲,說時遲那時快,鐵球不偏不倚地擊中他的脖子和胸口之間。頓時,他的頸骨和胸骨被打得粉碎。鷹見抓緊時機,衝上前狠狠一腳,又將他的下巴踢碎,三下五除二地從他身上奪過步槍,扯下他腰間繫著的帶手槍和蠻刀的子彈帶。
步槍是i6突擊步,手槍是瓦爾薩p38,子彈帶上插著二十發彈倉七支,剩下的一個彈倉包內,插著三支八發裝的p38手槍彈倉。看著這些武器,鷹見咧嘴笑了,這樣一來,也許就死不了啦。
接著,他開始檢查i6步槍。從槍上拔下彈倉,退出槍膛內的子彈,用子彈尖頭將槍身後部上側的分解銷頂出。一扳,槍身便摺疊成兩截,抽出槍栓。
擊發機構看來沒有故障,鷹見將步槍復原,子彈上膛,開啟保險機扳到單發的位置。然後端起這支i6突擊步槍,離開了小河邊。
一邊觀察著上邊時隱時現的小河,一邊順流面下,走出五百多米時,突然,從兩百米遠的前方飛來一顆子彈,將鷹見腰部的肉削走一塊。
鷹見趕緊跪下。瞄準隱隱約約閃著槍口火焰的地方,連放三槍,將對方擊斃。
直到這時,腰部的傷口才火辣辣地疼痛起來,就象被燒紅的烙頭燙了似的。摸了摸傷口,幸好肉雖被撕裂,但肋骨卻安然無恙,鮮血將襯衣打濕了一大片。
掏出香菸,全都搓碎揉成一團,當止血藥按在傷口上。然後,向剛才開槍的敵人摸去。突然,他腦海里閃過一個疑問:儘管自己具有野獸一般敏銳的夜視能力,尚且還不能發現敵人,而敵人怎麼會發現自己的?
他再次檢查了一遍衣物,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腳上穿著的厚底膠鞋可疑,鷹見拔下蠻刀,蹲下將膠鞋的後跟一撬開,果然在右腳的鞋跟裡埋著一個訊號發射器。他趕緊用刀尖將它挑出仍掉,隨後繼續向敵人摸去。
那敵人的胸口中了三發子彈,倒斃在一棵大樹下。鷹見用腳尖將地的臉拔正一看,是個德國人,雖然是一身戰鬥服裝束,但仍可辯認出他是快樂同盟的大頭目之一,在前不久的晚餐會上見過的。鷹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沒氣了。在屍體旁,丟著一支i6突擊步槍,還有一臺帶指標的訊號接收機,原來敵人就是利用這玩意兒來發現鷹見的。此外,屍體旁還有一盤前端繫著大鐵鉤的繩索。
鷹見從屍體上解下吊著兩顆手雷的子彈帶,又搜出手電筒。帶報時的手錶以及打火機等,他剛想站起身走開。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決定爬上身邊的這棵直徑足有五米的大樹。先將地形觀察清楚後再作下一步打算。
鷹見腰部受傷,爬樹對他來說是樁痛苦的事情。但現在只能咬牙挺住,他艱難地向上爬去,當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