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事,某些人根本就管不著……”
碧笙被踩得一咧嘴,更可氣的是秦箏還特意踩在他腳尖上轉了下腳掌。
那疼,幾乎入髓。
趙曼從廚房出來,拎著個蘋果一口一口咬著,就望著碧笙笑,“你別冤枉秦箏,是我強拉著她坐的車。有火衝我來。”
碧笙轉身上樓,故意不去理趙曼跟秦箏在樓下得意地笑成一團。
崔芬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趙曼和秦箏的樣兒便問,“是天翔送你們回來的呀?天翔那孩子真是個好孩子。秦箏啊你沒問問天翔,過年要不要過來一起過?”
“媽……”秦箏微微皺眉,“還是不用了吧。阿龍應該回加拿大跟他母親和哥哥團聚。”
崔芬嘆口氣,“怎麼能那麼絕情呢?人家本來都是你丈夫了,怎麼能說不理就不理?”
趙曼挑著眉毛望崔芬,又望秦箏。
“阿姨,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秦箏當初也真心實意跟著他去了加拿大,是他大哥攪黃了婚禮,怎麼能說是秦箏絕情?”
秦箏連忙給趙曼使眼色,軟了語氣走過來握住崔芬的手“媽您說的對。我以後多跟他打打電話。當不成夫妻,朋友還是要當的,畢竟也認識了這麼多年。”
崔芬點頭,眼睛愣愣地轉過去看電視。
少頃又轉回來望秦箏,“秦箏啊,幫媽把笛子長頭髮穿校服那張照片找出來,洗了放大一張掛到碧笙房間裡去。”
“什麼?”趙曼瞪大了眼睛。
崔芬自顧自說著話,“那房間本來就是他們的新房,笛子要是還活著就住在那房間裡的。逢年過節本來都要請家裡的亡人回來的。眼見著就到年根兒底下了,我不能讓笛子一個人在外面當孤魂野鬼……”
連宋媽都皺起眉來,心疼地望著秦箏。
秦箏咬牙垂下頭去,“這事兒交給我吧。媽您放心。”
崔芬回房間去,趙曼就扯著秦箏上樓去,進了房間就嚷嚷,“秦箏,你後媽瘋了吧?就算她心疼她閨女,大過年的擺個死人照片在人家碧笙房間裡幹嘛?多��稅。 �
秦箏搖頭,“可能老人家都是這個規矩吧。我小時候,每到逢年過節的,我爸也把我爺爺奶奶和我媽的照片都翻出來,就在大廳裡擺上,還要在除夕要我給他們鞠躬的。”
趙曼聳了聳肩膀,雙手麻癢似的在手臂上撫了撫,“這規矩我倒是也明白,我家裡也供著老人呢。只是我總覺得你後媽有點毛病了。”
秦箏垂下頭去,“其實我現在理解她的心情……”
崔芬剛剛失去笛子這個女兒,秦箏也是剛剛失去自己的孩子。所以秦箏明白崔芬的心情,明白那份身為人母、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覺。
失去的寶寶,每逢午夜夢迴總會讓秦箏疼得蜷起身子來。人的身子蜷起來,肚子就是整個身子的中心,彷彿女人天生就是要保護肚子裡的小生命的……只可惜,她現在只能蜷起身子來,卻已經沒有了想要保護的那個人。
秦箏眨去眼淚,抬起眼睛來望趙曼,“其實什麼都可以通融,媽只是要把笛子的照片掛在碧笙的房間裡。如果碧笙不喜歡的話,讓碧笙暫時睡客房也就是了。沒必要大過年的還跟老人過不去。”
趙曼聳了聳肩。
秦箏去敲碧笙的門,將崔芬的意思跟碧笙說了。沒想到碧笙竟然爽快答應,“掛吧。”
這回輪到秦箏驚訝地挑眉去望碧笙。
碧笙一笑,“其實我該謝她。不管怎樣,走的是她,而你活下來。”
秦箏的眼淚就一下子湧滿眼眶。原以為碧笙還會反對的,沒想到碧笙只是想到她。
“感動成這樣啊?那剛才還那麼死勁踩我?”碧笙笑笑抬眸望秦箏。
秦箏用手背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