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固執地搖了搖頭:“我沒喝醉呀。”
上揚的尾音輕輕撓著陸執與的心尖兒,他快速擺了個彎把車停到路邊,下一秒托住陳識軟熱的臉頰,低頭咬住陳識的唇肉。
嘴巴被堵住,只能含糊著掙扎,腦袋裡頭跟漿糊似的越來越複雜,因為胡亂掙扎被剮蹭到舌尖後,陳識疼得微皺了一下眉,緊接著選擇了順從。
半晌,陸執與稍微跟他的唇分開了些,但還是保持著貼著陳識額頭的姿勢,這樣的距離讓他說話的時候總不經意蹭到陳識的唇肉。
“喝的葡萄酒?好喝嗎?”
陸執與的聲音特別近,沙啞又有磁性,聽得陳識呼吸急促。
“嗯?”
陳識下意識舔了舔下唇,紅腫的舌尖蹭了一下陸執與的唇肉。
下一秒,又是被撩撥出來的鋪天蓋地的吻。
車內溫度高,陳識被親得有點發蒙,單手扯著領子,視線不經意落到車在幽黑的夜,他小聲呢喃道:“今年怎麼還沒有下大雪啊。”
陸執與就很愛他這乖巧勁兒,這會別提多心猿意馬了,他伸手揉亂陳識本就亂糟糟的頭髮,低聲道:“乖,帶你去看洛杉磯的雪。”
胡亂時的一句醉話被當了真,陸執與第二天便幫陳識請了假,帶他上了趕往洛杉磯的飛機。
“陳識今天怎麼還沒來啊?”辦公室有人注意到空了一上午的工位,出聲問道。
陳識旁邊那人回答道:“陳識跟陸總出差去了,好像是去洛杉磯了。”
“這也太爽了,公費旅遊哎。”
“對啊,跟著陸總出去玩,真的不要太爽。”
“不過你們發現沒,陸總真的很喜歡陳識,總是喊他去辦公室幫忙。”
“哎哎哎,我跟你說,我之前聽我朋友說,陸總是gay。”
這話讓這場對話突然變得充滿吸引力,好幾個人都拉著凳子湊到面前來聊這事。
不知何時出現的蔣琛舟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桌子,打斷了他們的八卦,說:“過來開一下早會吧。”
洛杉磯十二月的天氣比北京還要舒服,和煦的陽光洋洋灑灑地落下,鋪滿了冬日的街頭,陳識在快下飛機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趴在窗邊盯著機場看了好一會,這天氣怎麼都不像是要下雪的樣子。
有人安排了來機場接陸執與的車,陳識跟著他一塊上了車,把手機開機後,蔣琛舟的電話立馬就擠了進來。
“喂?”
“你在哪呢?”
陳識瞥了靠在一旁的位置上假寐的陸執與,淡聲回答道:“在洛杉磯出差。”
“陳識,你以前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瞞著我的。”
蔣琛舟此時正站在窗戶邊,陰沉的臉色像窗外的黑夜般,昨天晚上在陳識家樓下看到的一幕幕讓蔣琛舟捏緊了手機。
“你昨天回家之後,直接上樓了嗎?”
陳識愣住。
他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拳頭,小聲道:“沒有。”
“你去哪了?”
陳識緊抿著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陸執與察覺到他逐漸僵硬的身體,忽然傾身從陳識手裡拿過他的手機,聲音放得很是輕柔。
“跟誰講電話呢?”
視線落在備註上,陸執與略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說:“蔣總很閒嗎?怎麼連員工的私生活都管這麼寬啊。”
陳識皺眉:“陸執與!你別亂說話。”
電話被陸執與直接結束通話,陳識臉色已經不能稱之為好看了,偏偏陸執與還把陳識的手機給放到口袋裡,說:“我替你收著,免得他又來煩你。”
“陸執與!”
陸執與看著他:“陳識,你今天對我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