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榮等眾人訴苦完了,才苦笑兩聲,反問:“幫主都已經答應赫教主了,現在咱們還能反悔嗎?赫教主的手段,你們都是知道的——跟他玩花樣,記得當年那個想抓他的捕快是怎麼死的嗎?全家老小哀嚎了三天才斷氣啊……”
眾人相顧無語,最終還是一個瘦瘦的少年靈機一動,想出了辦法。
“乾脆咱們別管是不是孕婦了,先抓來再說!”
“不是孕婦有什麼用?”
“嘿嘿……不是孕婦,咱們不是可以幫她變成孕婦嘛……”
幾人頓時懂了,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淫蕩笑容。
當天夜裡,停在河道拐角處河灘旁的木排上,吳解躺在帳篷裡面假寐,精神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累了一天的排幫眾人大多已經睡了,只有心中緊張擔憂的管事陸嘉睡不著。他搶下守夜的職責,坐在篝火旁不停地東張西望,警惕著可能的危險。
雖然吳解告訴他不用太緊張,但他怎麼能不緊張呢?
峽口這一帶有個相當繁華的城市,不過城內黑幫橫行。幾年前一夥叫飛鷹幫的,甚至企圖將手伸到水上,逼迫排幫向他們繳納過路費。當時雙方惡戰了一場,排幫死了好幾個人,最後是憑著法術才將對方嚇退的。
這次吳大夫感覺到的惡意,很可能就是飛鷹幫找到了高人相助!
能隔著那麼遠讓人感覺到惡意,只怕來者不善!雖然說吳大夫應該也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可他畢竟太年輕,只怕不是對手……
他越想越心煩,只覺得坐立不安,忍不住站起來,在木排隊裡面走來走去,希望能夠提前發現危險的跡象,好早作應對。
但他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反而讓他越發的不安,卻又無法可想,一時間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正在這時,吳解突然從帳篷裡面鑽了出來,低聲說:“來了!”
陸嘉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吳解三兩步跨過好幾個木排來到自己身邊:“你聽!”
他定神聽去,只聽得周圍不知何時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哭聲,哭聲既細又尖,像是幾個嬰兒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哭聲越來越近,數量也越來越多,漸漸的周圍全都是哭聲,彷彿整個木排隊已經被許許多多哭泣的嬰兒圍住了一般。
他雖然不會法術,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卻不是假的。略略一想便知道了對方的來歷,不由得臉色煞白,失聲叫道:“是鬼嬰?!是五鬼法裡面的鬼嬰!”
“哦?”吳解一愣,不料他竟然知道對方的底細,好奇地問,“這鬼嬰是什麼法術?威力怎麼樣?”
“鬼嬰相傳是用邪法折磨孕婦折磨,因為女人臨死前會將全身精氣集中在腹中保護胎兒,所以等活活折磨死之後,就開膛破肚取出胎兒煉製成強大的鬼靈。傳說它用胎兒的骷髏頭當控制的法器,操縱起來得心應手;又將孕婦的皮剝下來做成法袍,鬼靈就不會反噬……”
聽見嬰兒的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多,路管事的臉色也越來越白:“這種鬼嬰,一個就能殺死好幾個壯漢;要是有十個八個,就算是那些武林高手也抵擋不住!現在這裡有這麼多……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他正在惶恐間,卻聽得吳解腳下發出咯咯的響聲,低頭看去,粗大結實的原木竟然猶如干燥的泥塊一樣裂開了無數的紋路。
他嚇了一跳,急忙抬頭想要勸幾句,卻見吳解臉上的怒色已經無法壓抑,雙眼之中甚至有金紅色的火焰在跳動。
“原來如此!”吳解冷冷一笑,笑容之中蘊含的殺氣讓陸嘉這老江湖都為之膽寒,“陸管事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他已經縱身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