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紅起來,為什麼她必須錯過這麼愛她的男人?為什麼?難道,老天爺忌妒她?還是她上輩子修業不夠無福消受?
上飛機的前一天下午,她突然說:“我想出去一下。”
“我叫小張送妳出去。”艾轅看她精神不濟擔憂著,推遲數天去日本,她的精神依然萎靡,看起來仍病懨懨的。他很不忍心如此傷害他們,但是,沒更好的路走,只能從荊棘裡越過,他相信很快會柳暗花明。
“嗯。”反正自己去或跟隨員去都無所謂了,她不反對艾轅的提議,只想遠遠看他就好,和他見面她一定會依依不捨。
***
車子繞了好久,隨員問了三次她好像都沒聽見。
“小姐妳要去哪裡?我們已經開了很久了。”
她一直處在自己的冥思中,沒聽見,擦了擦眼淚說:”我想去遠升大樓,你送我去好嗎?”
“可是……”隨員猶豫著,那裡都能送她去,遠升?艾董會怪罪下來的。
“我明天就要去日本了,去見他最後一面都不行嗎?我只想遠遠看他。”她無精打采說,難道她現在這樣子還能逃過大男人的追蹤嗎?
隨員將車子開進遠升地下室停車場,找了離郭仕崇座車有段距離的車位停下。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幾點會下樓開車,可能下班才下來也不一定。她就坐在車上漫無目的的等待。
她靜靜的看著他的車,靜止的停在不遠處,他的主人遲遲不出現。
以前,就是剛認識他的時候,她剛到“多朵“時,她總不清楚,他為什麼老愛找她麻煩,只要她一做錯事,動不動就對她兇巴巴的嚷著要扣她薪水,好像用這種方法恐嚇她專心工作,卻一毛錢都不曾扣過。
後來,她才知道,為什麼她一做事他就會立即出現,原來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範圍內,他用心看著她。
而後,兩人好像愈玩愈起勁,動不動就劍拔弩張,鬥得大眼瞪小眼,旁人看起來他們幾乎變成世仇,勢不兩立。若不是那回慶功宴酒喝多了,她胡里胡塗跟他回家,或許她永遠不會發現、也不會知道,會被這麼深刻的愛著。
可是,這份感情談得好累,比以前那種不知情的鬥氣來得辛苦千萬倍。
“小姐,郭總他們下來了……”隨員突然出聲提醒她。
她看見他身旁跟著他的特助,還有她不認識的兩個人,他神態自若的跟走在身旁那個人說話,前天晚上在她家出現的憂傷神情已經不見了。
這樣她放心多了。
“要不要我去叫郭總來車上?”隨員說。
“不用了,我怕我會走不開……等他們車開走了我就回去吧。”她輕輕的說,怕一用力眼淚會掉下來。
這樣就好了,會不會是最後一面她也不知道,讓時間慢慢沉澱吧……也許就能證明什麼?!
濫竽充數
晚上十點多郭仕崇接到葛繼浩的電話,急匆匆出門,順著他說的路段找到“包君滿意”酒家。
“包君滿意”?郭仕崇在心裡嘀咕:怎麼滿意法?聽起來就很低俗。
走進寬敞大廳,郭仕崇跟迎上來的服務員說,他找167包廂客人。
服物人員問他姓氏,他拿出名片遞給服務員,服務員請櫃檯打通電話確認後才送他去包廂。
到了掛著“167”的門前,服務員敲了反鎖的門兩下,對裡面說:“多朵的郭總經理來了。”
門開啟他獨自入內,入內後,開門的女人將門又反鎖,這令他覺得十分詭異。
包廂相當寬敞,燈光昏暗,空氣相當混濁,雜夾濃厚的酒味跟煙味,男男女女起碼十多人。女人多於男人。右邊是座舞臺,掛著五光十色的旋轉霓虹燈。舞臺牆面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