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話的接過了飯碗。
主僕二人默默地吃了起來。
綺羅估算的沒有錯,穆宛清乜斜著彩霞髒兮兮的臉上佈滿的掌印,心不在焉的聽著她哭哭啼啼的訴說委屈,但是當彩霞說出綺羅的要求之後,穆宛清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她鐵青著臉,抬腳把彩霞踹的滾了幾滾,然後還不解氣,把手裡的胭脂盒子也衝著彩霞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嘴裡厲聲吩咐,“那個臭丫頭到了我穆府地牢,還跟我擺什麼公主的臭架子,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傳本小姐的令,派人去一笑樓,把那裡面所有紅陶燒製的東西統統都砸了,砸了”
彩霞蜷縮在牆角,捂著火辣的臉,偷偷的張看指鳳看穆宛清瘋狂的樣子,心中替公主和雲霜姐姐又捏了一把汗,她悄悄地挪動著身子,跟著穆府的丫鬟們一起瑟縮著跪伏在了地上,然後隨著大家悄悄地退了出去。
穆宛清綠著一張臉,聲嘶力竭的吩咐完,還沒有解氣,她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兀自喘著粗氣。突然,穆宛清眼珠一轉,又想到了一個主意,揚聲大喊,“都死哪去了?侍候本小姐梳妝,本小姐要去拜見父親大人。”
穆彪正在書房整理兒子們送來的前線軍情戰報,對於穆宛清這麼快的去而復返很是驚詫,禁不住出聲問道,“宛兒不去休息,可是還有事?”
穆宛清早已經收了臉上的狠戾之氣,對著父親笑吟吟的說,“此時是穆家的關鍵時期,女兒怎麼能睡得著呢。女兒回去細細的思量了一番,覺得有些事還是需要稟告父親知道的。”
穆宛清說完,打發了隨身侍候的丫環婆子們出去了,自己則靜靜的坐了,等待著父親的垂詢。
看著女兒這麼鄭重其事,穆彪心中納罕非常。現在的穆宛清在他心目中已經不再僅僅是個乖順的女兒了,還是一個可以共商大計的謀士;而且,最主要的是她是自己的至親骨肉,穆彪對穆宛清絕對的信任,沒有絲毫的懷疑。
穆彪也打發了身邊的人,這才不解的問道,“宛兒,何事這麼隱秘?掂量了這麼久才同為父說。”
“有些事女兒拿不準,本不敢輕易的說出來,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女兒又擔心不說耽誤了父親的事,所以……”穆宛清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期期艾艾的說。
穆彪大度的擺擺手,笑呵呵的說,“宛兒儘管說無妨,我們父女之間只需坦誠即可,你說說你的顧慮,我會權衡的。”
得了穆彪這句話,穆宛清心頭一鬆,輕輕地說道,“女兒從邊關一路行來,益發見識了姜幕僚的聰明本事,父親尋得了這樣一個得力之人幫助穆家成事,宛兒很是替父親高興。只不過,”笑容滿面地穆宛清說到這裡,故意一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換上了一幅愁容。
“姜醇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宛兒你直說無妨。”穆彪看著穆宛清的變幻的神色,心中疑竇叢生,大力的擺擺手,催促道。
穆宛清鎖了眉頭,假裝想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姜先生大才,於我穆家有大功,父親該大賞才是明主風範啊。而且,一旦二皇子登基為帝,新朝初建,朝廷用人之際,父親領兵在外,朝中文臣中也需要有我們穆家自己的人。”
穆宛清一番話說的穆彪連連點頭,暫時忘卻了大兒子穆南昭就是在姜醇的照看下戰死疆場的那檔子事,贊同的說,“宛兒顧慮周全,姜醇卻是可用之人,等到大事一定,為父的一定為他爭取一個合適的官位,一來為我穆家繼續效力,也不妄他這幾年來對為我穆家操心勞力了。”
“父親此言差矣,不必等到將來,眼前就有一個大恩典可以賞賜給他的,”穆宛清說著,神秘的湊到父親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穆彪聽完臉色一陣陰清不定,最後他大手一擺,拿定了主意,哈哈大笑,“好,好,宛兒想得真是越來越周到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