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來這裡,王爺晚上找過行館裡的侍衛問話,過後就很生氣,還留在了花廳里布置事情。快些走吧。”
閔安討要畢斯的屍身,蕭知情以證物為名繼續扣押,閔安只好離開了院子。剛想繞過二院時,兩名帶刀侍衛側門後躍出來,提掌向閔安腦後切去。留在暗處的暗衛欺身趕過來,撒開斗篷一牽一引,拉住了侍衛的攻勢。此時又有一道身影掠過,快如閃電,一掌就掐住了暗衛的咽喉。
暗淡月色下,李景卓轉過一張堪比寒冰的臉,看著暗衛冷冷說道:“本王知道你是非衣的侍從,所以才手下留情。”他再不多話,直接提掌劈暈了暗衛,丟到庫房裡,隨後又喚侍衛架起閔安,將他拖到大門東側的土地廟裡。
州縣衙門設定大小土地廟是慣例。古代官律有云,官員若是貪贓滿了百兩,就要經受“剝皮實草”之刑。即是把人皮剝下,淋上油蠟,蒙在稻草軀幹上,製成一個“皮囊袋”。這種酷刑並未得到推行,傳出來只是恐嚇貪官汙吏們,不過處置私刑的土地廟卻一直保留了下來,成為衙門裡必不可少的血腥場地。
兩名侍衛重重一摜,將閔安摜倒在稻草上,走出去把守住了門戶。閔安托起受傷的左臂,恭敬跪在地上,不叫也不求饒,用較為明智的應對平息了李景卓的一腔怒火。
李景卓走進來,坐在唯一的木椅中,指著木架上懸掛的已經風乾的皮囊袋,說道:“據聞你久在衙門裡打混,該知道這地方是幹什麼的。”
閔安點點頭。李景卓又說:“殺了你很容易,我要你活著。但你若是走錯了一步,死的便是你師父。”
閔安抬頭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師父無關!”
李景卓一掌劈向閔安左肩,痛得閔安滾倒在地,並冷冷說:“在我面前,哪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閔安仍然不敢喊叫,把嘴唇咬得緊緊的,用右手摸索過去時,發覺繼左臂之後,肩膀又腫起了一塊。
李景卓將閔安提起來跪放在地上,說道:“你師父二十年前是太醫首座,留了案宗在刑部,時效未過,我仍有追問的資格。聽得懂麼?”
閔安額頭冒出一片冷汗,他不做聲氣地點了點頭。
“我花費心血培養出世子,怎能讓他斷送在你手上。你可能不知,他養過很多條狗,每次出獵就驅趕一隻進火坑,換來獵物奔逃,那隻掉進火坑的狗就被他忘了。”
李景卓將手覆蓋在閔安布帽上,輕輕壓著,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閔安直挺挺跪著,控制住身子,不讓自己顫抖,也不答話。
李景卓沉聲道:“你回到行館,要一切如常,不能讓世子看出異樣。”閔安不動,李景卓就壓了壓手掌,閔安只好默默點頭。
李景卓最後說道:“知情也是我一手培養的孩子,未來世子妃人選,出身、氣度、才智完勝於你,可認同這個道理?”
閔安誠心答道:“認同。”
“助她取得世子歡心,我會讓你的師父重回太醫院,將你義姐接進宮中供養,聽明白了麼?”
閔安萬萬沒有想到楚南王最終會許下利誘來而不是殺了他,忍不住抬頭去看楚南王的臉。李景卓神色冷淡,仿似知道他的想法,淡淡道:“殺你髒了我的手,反抗我的人,往往只會生不如死,我且看你怎樣走到最後。”
閔安想起今晚花廳裡世子爺與王爺的紛爭,還有非衣受他所累的事情,就極快下定了決心。他低頭一拜:“盡力不負王爺所託。”
作者有話要說:受篇幅制約,我沒有多寫李景卓與安子的對話,想給大家省下銀子:)如果您覺得李景卓怎會這麼容易說動安子,那是因為被我省去了一番解釋的話,還有可以想象李景卓巴拉巴拉的一些,比如世子府的名聲,世子妃的要求啊等等(*^__^*) 安子本來就沒有心思去追求世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