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特殊,大概是她男人。 大偉說,都說公安的人黃,我看海關的人更黃。馬仁龍說,我同意大偉的意見,海關的兄弟不光黑得出名,也黃得出名。我知道這事扯遠了,要扯下去傷和氣。海關黑不黑我不知道,至少我還沒黑。我說,各位兄弟,喝酒就喝酒,別扯遠了,咱們就聊聊家常,好不好?馬仁龍說,喝酒你也不夠我們喝。我說,人在江湖,要說黑白兩道,我是比不過你,不過喝酒嘛,我不怕跟你比。大佬,別看你比我管的人多,我還真不怕你。馬仁龍說,好,豪氣,小姐,拿大杯來,滿上。 真的滿上了,一夥人都在喝彩,叫著喝喝。不放倒一個絕不罷休。何一標趕緊站了起來,說,各位大佬,酒要喝好,不要喝高,待會兒還要談正事呢。我心想還真有事。難道是何一標找我。莫非是為了鋼材的事?難道是洪玫那船鋼材?如果是何一標的,他用不著急呀。 大偉說,是啊,差點忘了,就顧著喝酒。何老闆,俺江兄弟我可是給你請來了,有啥事你就說吧,他不給你面子,咱們今天就把他放倒。我看了何一標一眼,說,啥事要勞動這麼多大佬?馬仁龍說,我宣告一下,不關我和這幫兄弟的事,大偉說今天你請客,我讓兄弟們來加點油水。 何一標說,今天我做東,希望馬局長給小弟我這個面子。聽懷局長說,咱們江主任欠你一頓飯,也算在我賬裡,咱們找個時間換地方再聚一次。今天嘛,小弟我有點小事。江主任,說來慚愧,廠裡斷頓了。 還真給我估中了。我說,沒材料了?不可能吧?何一標說,要不我也不會這麼急呀。我就等著那船鋼呢。我說,這麼大個廠,會缺這一船材料?何一標說,你對鋼材可能不太瞭解,不同的成品對原材料的型號和品質要求不同。我說,據我瞭解,你進口的鋼材全是一個品質的啊。何一標臉紅了,說,是一個大類,稅號一樣,一樣。我心裡想,一樣個屁,關稅差到十萬八千里了。這點兒貓膩還想瞞我?我說,你說的是哪條船呀?碼頭今天可是有十幾條船呢。何一標說,不瞞你說,全是我的,可我急的是洪玫報的那條船。明天上午要是不放行,我的生產線就得停工了。所以得拜託江主任給條生路。 大偉說,行了老何,我替江主任做主了。我們來喝酒。何一標說,那我替廠裡三千個兄弟姐妹多謝你了懷局。多謝江主任,我敬你一杯。 這都是什麼事呀,喝酒真夠誤事的。好在明天可以放行那條船了,再說這何一標還算老實。咱就給他這個面子吧,也算是還了大偉和他一個人情。 我把酒杯舉起來,說,大家一起來吧?馬仁龍說,看,又站起來了。坐下,坐下。從現在起,誰站起來,罰誰的酒。 不知是不是喝得太急,或者是吃了辣椒的緣故,我感覺有些喝高了。我發現我每次吃川菜喝酒,都有不良反應。雙兒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也把自己灌醉了。她輪流敬大家,大家開始還以為她能喝,馬仁龍看她長得還算漂亮,逗著她玩兒,跟她猜拳。 雙兒喝多了酒,有些控制不了自己,老往我身上靠,喃喃自語著,江大哥,小妹我當年不懂事,糊塗。你別放在心上。我聽了面紅耳赤,臉上燥熱無比。好在我一喝多了就臉紅,大家也看不出來。只有大偉知道我跟雙兒的事,大家聽出了這中間有故事,礙於雙兒的老公在一邊,不好開玩笑。雙兒卻沒有完,她繼續說,江大哥,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我沒福氣。 雙兒的老公把雙兒扶過去,靠在他懷裡,對大家說抱歉,她喝多了。雙兒不願意靠在他懷裡,直往我身上靠。大偉叫服務員拿杯參茶來,給雙兒解酒。我解嘲地說,給我也來一杯。馬仁龍說,你喝什麼?不準喝。我說,你管得太寬了,我可不是你手下。我反正喝得七七八八了,不怕你。馬仁龍說,嘿,喝多了膽子就大了啊。 雙兒的老公把雙兒扶了出去,說讓她去外面休息。何一標說,懷局長,不如我把車給小李,讓他送雙兒回去,我們換個地方繼續,你看如何?大偉說,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