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明白吳小霧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也經常受樊一風的氣,奈何就是不敢反擊?
想來想去,周令西還是想不通。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樊一風身邊的人和他一樣,全部都是神經不正常的。紫流雲是,舒碧月也是,吳小霧更是。
這頓飯是周令西有史以來吃得最歡快的一頓,看到樊一風被她氣成那個樣子,她打心眼裡高興,好幾次忍不住笑出聲來,結果被霓裳視為精神分裂。她才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出一口惡氣,精神分裂吧。為了打擊樊一風,她都昧著良心管樊雷叫爺爺了,精神分裂算什麼,小意思!
本來周令西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她才不會天真地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樊一風會放過她才怪。可是直到吃晚飯前夕,樊一風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把湯碗到扣在樊一風頭上的事也沒聽見被傳的沸沸揚揚。這倒是很奇怪,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吃晚飯的時候,偌大的一張桌子上除了她沒有別人,空蕩蕩的令她很不自在。
“霓裳,樊一風呢?”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霓裳回答:“小姐,姑爺帶著二夫人三夫人還有吳小霧姑娘去百味居吃了。”
在蘇州混了這麼多年,周令西當然知道百味居是這裡首屈一指的酒樓,和她經常光顧的千金醉其名,蘇州城裡無人不知,“喝酒且要千金醉,吃飯莫忘百味居”。明明家裡燒好了飯菜,樊一風帶著他三位心頭好出去吃,顯然是存心做給她看的。
周令西輕輕“哦”了一聲,滿不在乎。她草草吃完晚飯,連霓裳也不讓跟著,一個人神神秘秘回房間開始琢磨下一步的計劃。
樊一風不在,正好和合她的心意。攝魂鈴的事不能再拖了,她必須儘快採取行動。至今為止,她已經徹底放棄從樊一風身上得到線索的天真想法。
周令西攤了一張白紙在桌子上,憑藉她天生敏銳的方向感和記憶力,畫出了神兵閣的大致方點陣圖。回到神兵閣的這兩天,她一得空就四處轉悠,美其名曰是熟悉環境,實則暗自記下每一個地方的方位。
圖畫完以後,周令西凝眉思索,她覺得攝魂鈴最有可能藏的地方不外乎三個,樊雷的房間、樊一風的房間,還有書房。當然,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周令西在這三個地方畫上記號,然後把床上的被子拉開,裝成自己再睡覺的樣子。做完這一切,她從被她藏在床底下的包袱裡拿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換上,翻窗出去上了房頂。
天已經完全黑了,樊一風沒回來,這算不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呢?
周令西的輕功極好,一身黑衣的她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足尖輕點,轉眼便從這個房頂飛到了另一間房子的頂上,最後停在書房上面。那次她和築音期音一起雖然搜過這裡,雖然一無所獲,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很有可能她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樊一風肚子躲在書房裡對著那張女子的畫像哭泣,而他又如此緊張那張女子的畫像,可見那女子是對他極其重要的人。攝魂鈴這麼重要的東西,周令西覺得樊一風很有可能會把它和畫像一同藏在書房。
期音曾提議讓周令西用畫像去交換攝魂鈴,周令西覺得這個提議有些可笑。對於男人來說,哪怕他再愛一個女人,在他心裡始終是把她排在第二的。江山美人,江山美人,江山永遠排在美人之前。是啊,美人的誘惑哪有權力那麼大。要是她真聽了期音的話,傻傻得跑去和樊一風做交易,恐怕攝魂鈴沒拿到,她的小命倒是先沒了。
為今之計,她還是要繼續忍辱負重,以自己的力量找到那個鬼東西。至於那張畫像,她當時是想把它毀了的,以洩心中憤恨。不過冷靜想過之後,她還是決定把它交給築音保管,說不定到時候還有用得著的地方。
周令西在書房裡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