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部分柴錢!”對於這個藉口,是一家三口商量後的統一口徑。一不能說制賣木炭,二不能說族長幫忙墊付,前者是賣了自己,後則是賣了好人。大家都知道族長墊付,郝姓人家都找他墊付,改明兒就沒有清靜日子過了。
“提前支付?”胡招娣李杏花相視而問。
“呀,不會是那小哥看上然丫頭了吧?”胡招娣花花腸子最多,張口就來。
“大嫂,說啥呢,我家然兒今年才九歲!”王世清正從茅房回來,聽到胡招娣胡言亂語,氣結不已。
“九歲咋啦,人家能看上你是你們的福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給人當個偏房姨娘什麼的,都夠你們兩口子吃喝一輩子了!”胡招娣癟癟嘴,非親非故的誰會提前支付錢給你,這年月可沒有這樣的傻子。話說回來,那個死丫頭還真只是一個黃毛丫頭,論理,也沒有這個可能。可惜自己沒有女兒,要是有,搭上賀家那樣的富貴人家,不說當主子,就送去做個丫頭奴才也是不錯的!
“誰家好好的姑娘要去受這等罪,寧願吃菜咽糖也不給人當偏房姨娘!”都說有女兒才知道心疼,胡招娣說這話,連李杏花都聽不下去了:“世清呀,便宜可不能隨便亂佔,別把然丫頭往火坑裡推!”
“嗯,二嫂,我們知道的!”這話王世清愛聽,看看,這人心長什麼樣子,不用掏心掏肺,兩句話就能分清“那小哥也只是看然兒爹實誠,才願意立下長久買賣提前支付的!”
“那就好!”李杏花點點頭:“對了,爹的漿洗今天該輪到你家了!”
“行,我知道的!”郝用聽胡招娣亂說自己的女兒就不高興了,想要罵她兩句,又覺得小叔和長嫂吵鬧不是個事兒,而且,好男是不跟女斗的。所以一直悶聲不開口,見李杏花說話順耳這才接了她的話。
郝然上學去了,王世清為了兩孩子能按時吃飯,慢慢起床在黃桷樹下做飯。
“娘,您往後別再出來煮飯了,天冷!”下學後的郝然看著娘在寒風中煮飯熬藥,心疼不已。
“不冷,燒著火呢,你看,我的手還暖著呢!”王世清拉著女兒的手道:“然兒,木炭怎麼制,教教娘!”
“娘,您先別管這個了!”又做飯又制木炭的以孃的身子骨是吃不消的。
“不礙事兒!”都是手腳活兒,只要能喘得過氣,她又不是一個懶的,女兒都能掙錢了,她沒有理由不行。
郝然還是搖頭拒絕了,自己家準備大制木炭之事還有待保密,以孃的性子,胡招娣李杏花一問說不得就給招了。
“要說這群孩子,懶得倒有幾個!”正月就要結束了,近半個月的教習,族長找了先生了解情況,羅秀才搖頭嘆息。
“可有可塑之才?”族長最想知道自己的親孫子有沒有前途,這樣問又顯得突兀。身為一族之長,兩村裡正,當以大局為先。
“這二十六個孩子中,有那麼兩三個,如果悉心教導,他日定有所成就!”羅先生閉眼回想著學堂裡孩子們的表現,一一篩選後回答。
“先生可記得姓名?”族長很是緊張。
“一個叫趙家忠的,此子勤奮;一個叫郝亮的,倒也靈通!”要說真正有天份的,卻是那一個遲了八天進來的叫郝然的女孩子。不過,一個女孩子,頂多就是識兩個字,學點禮儀,不被人輕易拐騙了去就好。卻也承擔不起一個家族的榮耀之事!羅秀才覺得甚是可惜,但也破例誇了一句:“那叫郝然的孩子卻也是女孩中的佼佼者!對了,老夫記得這郝亮可是你家小孫子?”
“多謝先生抬愛,正是!”趙家忠也就罷了,無論是考了功名還是出人頭地,姓趙不姓郝,不能為郝家光宗耀祖。至於郝然,不過是幾個女孩子中稍稍用功一點的罷了。就憑她的家底子,頂多扛一年好了。再則,女孩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