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堆頭將就一夜,沒想倒打攪了大叔大娘,真是對不起。’尤福娘道:‘你說趕路是要到哪裡去,為什麼不找個人家住一晚,不管怎麼說屋裡總比外頭暖和。’靈兒道:‘不想太麻煩人家,我是要到青州城去,不知還有多遠路途。’牛要發道:‘可能要在百里開外。’就在這時,靈兒的肚子嘰哩咕嚕響了幾聲,只見他乾裂的嘴唇抿了兩下嚥下一口唾液。尤福娘看著笑道:‘孩子,你一定是昨天晚上沒有吃飯,現在餓的慌吧。’靈兒想道:‘現在離青州這麼遠,一時半會該不會有人追來,還是要給肚子吃飽再說。’於是便點頭道:‘是的,連水都沒喝上。’尤福娘道:‘那趕緊到屋裡暖和暖和,我來扯草馬上就做飯,你也跟著吃點,他爹,你快把孩子領倒屋裡去,叫柱子和小草都起來吧。’說完就自去扯草,靈兒跟隨牛要發朝屋裡這去。
靈兒和牛要發來到堂屋裡坐著等飯吃,牛要發到裡屋道:‘柱子,小草都快起來吧,一會就要吃飯了。’柱子和小草都答應馬上就起來,牛要發回來坐在靈兒對面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要到青州這麼遠的路,怎麼叫你一個小孩子家趕路。’靈兒道:‘我叫靈兒,父母都去世了,家裡沒什麼親人,父親臨終前叫我去投奔在青州的一個表叔家。’牛要發嘆口氣道:‘嗨,原來如此,好可憐的孩子。’
牛要發又問靈兒的詳細情況,靈兒還是不敢說真話,為了安全只好胡編亂造說了一通。柱子和小草早以穿好衣服起來了,尤福娘也把早飯做好,燒的是玉米稀飯,貼的是玉米餅子,炒的是鹹菜。牛要發一家四口再加上靈兒圍坐在一個小桌邊吃了起來。靈兒吃了一大塊餅喝了兩碗稀飯。小草笑道:‘娘,你看這個哥哥好能吃哦。’尤福娘笑道:‘人家昨晚都沒吃飯能不多吃嗎。’靈兒吃飽喝足了,開口道:‘多謝大叔大娘施飯之恩,今後定當相報,敢問大叔貴姓大名。’牛要發道:‘報恩就不必了,要是以後找不著親戚無處安身,你就再回到大叔這兒,只要有大叔吃的就有你靈兒吃的,到時你就來找牛要發就行了。’靈兒道:‘牛大叔,這兒叫什麼村莊。’牛要發道:‘我們村東有個牛頭山,我們這個村莊正好在牛頭山的頭前面,所以就叫牛頭村。’靈兒道:‘多謝大叔好意,假如真的沒處去我一定回來,我就此告辭。’尤福娘道:‘靈兒你別忙走,我再做幾塊餅給你帶著路上吃。’說著便朝廚房去了。靈兒道:‘那怎麼好意思。’牛要發道:‘靈兒你就別客氣了,讓你大娘去做吧。’
尤福娘做好了幾塊玉米餅拿過來,她用塊布包好交給靈兒,囑咐道:‘孩子,走路要小心點,天黑了就找個人家住一宿,別把身體凍壞了。’牛要發夫妻倆囑咐著把靈兒送出門外,靈兒是千恩萬謝的辭別上路了。
靈兒離開牛頭村上了大路繼續向南走,走了一段路見前面出現一個叉路,這個叉路是朝西南方向去的,靈兒站在叉路口思量一會,最後決定朝西南叉路走去。這條路卻是不太好走,越來越多起伏的山嶺,人煙也漸稀少,走到中午也沒見到村莊,靈兒只好吃點幹餅喝些溪水。一直走到下午三點多才看到一個村莊,靈兒想道:‘這裡村莊稀少,估計不會有人馬上追來,就不用那麼急著趕路,如果錯過這個村可能要在外面露宿,還是到村上找點水喝順便也好好休歇一下。’靈兒想著便朝村上走去。
靈兒來到村上,他找一個平常人家討了碗茶喝,又央求那家人讓他在此借宿一晚,那家人很不情願的答應了,叫他到放柴草的破草屋裡歇宿。靈兒也顧不了人家情不情願,能答應就好,好歹也能避點寒風。晚上就在那家喝了兩碗稀飯,到柴房吃點幹餅就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又喝了人家兩碗稀飯,喝完稀飯就和人家告辭上路了。
靈兒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著,曉行夜宿一路乞討,記不清翻過多少山嶺趟過多少溪河,只記得已過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