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請道宗的高人過來看了?”
段玉山點點頭道:“自是請過,不過,道宗來人只是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
“那這意思……”段青霓一愣。
沈辰便道:“象太一宗這樣的門派,自有卜卦通玄之術,若能救必定也會出手,但如果這乃是陛下天命將盡之象,卻無法出手相助呀。”
段玉山神色一肅道:“只怕是如此了,現在這事情雖然還未傳出,但是,只怕訊息靈通者已經知道了這事情。”
沈辰便道:“聽說陛下一直沒有子嗣,那也就意味著,他豈非還沒有下遺囑?”
段玉山點點頭道:“只怕是這樣了。”
一語落地,連沈辰都感覺到一股血雨腥風的味道,皇帝重病,更未立下遺囑,那下任皇帝之位必定成為有心人貪圖之物,而下任皇帝由誰來坐,將會直接影響到三國聯盟的形成。他便問道:“以龍臺王之見,如今誰更有希望成為下任國君呢?”
段玉山沉吟一下,便說道:“在皇城之中,皇族勢力最強者無非兩人,其一是二皇叔段豐臺,另一個便是四皇弟段玉瀾。”
沈辰略一想,便說道:“聽說這二皇叔為人驕橫好鬥,更結黨營私,在皇城中名聲並不算好。”
話題都深入到了這種地步,段玉山倒也不瞞他,便嘆道:“當年父皇還未登基的時候,二皇叔便是皇位有力的競爭者,二皇叔自小聰明過人,能文善武,在籠絡人方面更有是一手,當時許多大臣都站在他那一邊,反倒是父皇這邊的勢力小許多,不過,當時先祖爺爺就是看中了父皇的沉穩稟性,最終選擇了父皇為帝,聽說宣佈當天,二皇叔將住所砸得稀爛。父皇登基之後,便欲將二皇叔分到遠方封地去,結果大堆朝臣上書,迫使父皇不得不將他留在皇城。”
沈辰聽得認真,蹙眉說道:“能夠迫使皇帝改變主意,那這二皇叔的勢力當真可怕。”
段玉山頷首說道:“父皇當時也就採取了策略,並沒有直接對付二皇叔,耗費了二十多年,才將他的一部分勢力拔起,後來皇兄繼位以後,也是一面尊敬二皇叔,背地裡剷除他的勢力,二皇叔雖然心知獨明,但自也不敢在明面和皇兄對著幹,這些年來,實驕橫勁收斂了不少,不過私下也有不少傳言,說他招兵買馬,結黨營私,但是,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沈辰問道:“那龍臺王認為這二皇叔是否真個收斂了?”
段玉山聲音一沉道:“本殿只知道,二皇叔絕非省油的燈,兩代皇帝三四十年都未曾將他拉下臺,其能耐可見一斑,若然他一直圖謀不軌,他上臺後必定是一番腥風血雨呀。”
沈辰自清楚他這話中的意思,皇帝上臺,必定要扶持親信,剷除逆黨,這麼多年兩代皇帝所建立起來的勢力,他若上臺必定要全力根除,到時候不知多少大臣要鋃鐺入獄。
他又說道:“四皇兄段玉瀾似乎是唯一一個留在皇城的皇兄吧?”
段玉山頷首說道:“正是,四皇弟和陛下自小關係就甚好,而且四皇弟為人謙和,也受人擁戴。不過——四皇弟曾經出訪過湖國,和湖國皇帝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甚至以兄弟相稱。”
“這麼說,若然這四皇兄成帝,只怕不會和我國結盟……”沈辰說道。
段玉山點點頭,嘆道:“四皇弟這人,看似簡單,但是性情非常倔強,而且甚為自傲。他若認定湖國皇帝是善意對他,只怕是聽不進去我們的柬言。而且,簡老似乎也很看重四皇兄,簡老一直認為陛下會影響我國的國運,但也只是說說而已,並無證據,不過,如今陛下重,若是簡老把這事情和殿下聯絡在一起,那隻怕四皇兄會視殿下為洪水猛獸,更不可能和你搭上半點關係。”
沈辰深思著,這二皇叔老奸巨滑,隱忍多年,若他為帝,要與之合作,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