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追風與吳朗閉目養神,只有袁周律一直盯著門口的方向看,花似錦輕咳了一聲,忙轉回頭。 “你怎麼還不趁此機會休息?放心吧,真要是想要對咱們動手,也不會是現在。” 袁周律想說總要有一個人保持清醒的,可皇后娘娘的話也十分有理。 “我出去轉轉,你們各自去找房間休息。等你們休息好了,晚飯也就到了。” 袁周律不敢反對,雖然他並不贊同皇后娘娘獨自行動。 只是如今他們的身份不同了,作為最受金老爺信賴的“紅姑娘”,在院子裡自由行走應當也是正常的。 花似錦沒有直接朝著看臺那邊走去,而是循著記憶中金鑲玉留下的話,去前面找紅屋頂的房子。 只是花似錦怎麼也沒有想到,金鑲玉如今在這個宅院中的處境艱難至此。 原以為最多就是房子小一些,卻不想竟是比起大一點的狗窩沒什麼差別。 “紅姑娘,您找我有事?” 金鑲玉從狗窩中爬出來,沒有任何神情變化地將身上的雜草拍掉,淺笑著走到了花似錦面前。 花似錦看了看四周,又指了指金鑲玉的住所,同樣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原本想著來這兒和姑娘聊聊天,只是你這蝸居……” 金鑲玉懂了,笑著對花似錦比了個請的手勢。 “房屋是簡陋了些,好在我們這些雜役也是有專門會客用的廳室,紅姑娘還請隨我來。” 花似錦敏銳地察覺到不同方向傳來的心聲,也聽清楚了這些人是盯著金鑲玉的。 隱藏在樹上的兩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們的心聲內容更讓花似錦震驚。 再看向走在身前半步引路的金鑲玉,花似錦更對她感興趣了。 等到兩人進入會客廳後,金鑲玉手腳麻利地提著茶壺走出,隔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讓紅姑娘久等了,廚房那邊的粗實婆子可能是出門採買了。熱水也沒有了,耽擱了一些時間。” 花似錦看向金鑲玉的右手紅了一片,清楚這是不怎麼幹活,一不小心被燙到的緣故。 “機緣巧合得來的燙傷膏,拿著塗一塗,過一會兒就能好上許多。若沒出現什麼特殊情況,明日你的燙傷就好利索了。” 金鑲玉行禮道謝,客客氣氣地收下了。 “金姑娘,我記得你從前是這賭坊明面上的女東家。為何我這次回來,你成了現在這般?” 金鑲玉的神色依然平靜,只是眼神裡帶了絲警惕。 “做錯了事自然要領罰,紅姑娘也是知道的,金家不養廢物。” 花似錦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戰術性喝水。卻不想這茶杯剛湊到唇邊,鼻翼便輕輕動了動。 [有點意思,這茶裡竟然有旁的東西。究竟是誰動的手腳?] 見金鑲玉一臉平靜,還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打算一飲而盡。花似錦笑著攔住了她的動作,指了指她被燙紅的手。 “你手上有傷,最好不要喝茶,這段日子儘量只喝涼白開。” 金鑲玉微微愣了愣,笑著將手從茶杯上挪開,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窗外。 “今年的冬天好似比往年都暖和些。” 花似錦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兩個人影。 再一看金鑲玉的視線又挪到了視窗角落擺放的發財樹後,花似錦的眸子輕輕眯了眯。 拎起裝著熱茶的茶壺朝著發財樹的方向走去,聲音裡帶著焦急與不滿。 “這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將發財樹擺在陰涼角落的?如此阻攔財運的事也敢做,不怕主子知道了怪罪嗎?” 說著話的同時將熱茶直接澆下,看到盆底土壤被燙出好大一個坑,露出來的根鬚也被燙壞後,才拎著空了的茶壺走回。 金鑲玉垂眸沉思了許久,眼底閃過任是誰都無法察覺到的一抹笑意。 “晚些我會上報給管家,讓管家再命人搬一盆發財樹過來。不知紅姑娘院中可有什麼缺的少的,我也好一併上報。” 花似錦輕輕蹙眉,故作沉思狀。許久後才長嘆一聲,無奈道: “的確是有缺的,只是管家定然不會同意。若是老爺還活著就好了,一定會答應我的請求。” 認真看著對面坐著的金鑲玉,花似錦鄭重開口。 “我身邊那三個都是男人,有的時候和他們在一塊兒真的不方便。若是能有像姑娘你這樣的妙人兒陪著我就